洛雲煙每一日陪著陸清兒玩耍,玩累了,便哄著睡覺。
看不出一點女子武神的模樣。
誰能想到這樣的一個女子,曾讓下同輩武夫折腰,哀歎與她生在同一個時代?
或許隻有在無人深夜,她才會如曇花一現,風姿綽約。
此時陸清兒依偎在洛雲煙懷裏,呼呼大睡。
洛雲煙伸出白皙的手指,輕輕放在陸清兒的眉心。
她那一身破碎根基外泄的浩蕩氣機,緩緩進入陸清兒的體內。
這些氣機對於她來早已味同嚼蠟,卻又棄之可惜,與其不斷流逝,倒是不如給予陸清兒,助她緩緩打磨根基。
如此,她也能有更多的人身地去承載另一番氣象。
日日磨練,日日換新。
洛雲煙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般地步,隻知道若是換做從前的自己,不過彈指可滅。
而從前的她,已是大宗師中最強的那一批,甚至在靈氣尚未複蘇之時,都已經一窺虛尊之境。
忽來清風。
洛雲煙眸子微眯。
“猜猜我是誰?”
一襲白衣跨窗而入,來到女子身後,遮住她的雙眼。
“滾。”
洛雲煙放下如白玉般的修長手指,語氣清寒。
麵色微凜,隱著一絲嬌羞,似乎不想讓人看出,她又抿了抿紅唇。
“我怎麼拐了你這麼個傻瓜回來?”
陸慈眼含笑意,在洛雲煙耳鬢處輕聲道。
“聽雲煙還想當女帝?”
“要為夫幫你打江山嗎?”
洛雲煙氣急敗壞。
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
“粑粑麻麻羞羞鬼!”
陸清兒似乎被二人的話聲吵醒,躺在洛雲煙的懷裏突然出聲。
嚇得二人瞬間停下動作,齊齊看向陸清兒。
陸清兒緊閉著眼睛,嘴角仍舊流著口水,神情時而喜悅,時而激動。
剛剛是陸清兒在夢中囈語。
陸慈眼神無奈,這個戲精女兒做個夢都不消停,也不知道做的是什麼夢,出這等話語來。
洛雲煙麵色轉而平靜,看向陸慈,丹鳳眸子微微挑起,英氣十足。
陸慈身形瞬間暴退至牆壁角落,雙手扶著身後的圓桌,神色略帶尷尬,笑道:“雲煙,鬧著玩的,鬧著玩的,別當真,別當真。”
此刻的陸慈好似一隻無助的白貓,即將任人玩弄。
陸慈記得上一次這麼調戲洛雲煙的時候,他被追著趕入滾滾長江,學那旱鴨子落水,撲哧撲哧的,方才躲過一劫。
堂堂國士,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這等羞辱之事,再一絕不可以再二。
隻是他看著洛雲煙的神情,長歎一聲,默默道。
再一再二絕不可再三。
第二日,明。
“清兒,過來。”
陸慈招呼著正在看電視的陸清兒。
“幹嘛呀粑粑?”
陸清兒將動畫片暫停,光著腳丫一蹦一跳的來到陸慈麵前。
洛雲煙也坐在一旁。
她知道陸慈要幹些什麼,她昨也已經去了那方地中看過。
饒是以洛雲煙的心性,也有些驚訝陸慈的機緣。
在她所得的那份傳承中,這地乃是上古大能方可懾服,當作一方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