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烏鴉站在廢墟外圍的樹上,叫喚個不停,樹旁有戶人家,看模樣也是窮困潦倒,稻草屋頂,竹篾柵欄,屋中獨有一盞油燈,黃黃的燈火晃晃搖搖的忽明忽暗,
此刻房內,一女子正躺在床上,麵色慘白,周身無一飾物,蓋著的棉被也是五顏六色,全是補丁,針腳綿密,卻也還是幹淨整潔,隻見這女子蛾眉緊蹙,麵帶愁容輕聲的對坐在床前的一男子說道:
“夫君,今兒個那周司吏又來催促那占地稅錢了”
那男子穿著褐色麻衣短褲,赤著腳,右臂空空蕩蕩的,聽聞妻子的話,滿臉憤怒咬了咬牙,片刻之後看著躺在床上的妻子終還是低下了頭,滿臉無奈喃喃自語道:
“嗬嗬,占地稅錢,占地稅錢”
“夫君~”
躺在床上的女子咬了咬嘴唇,勉強帶了些血色,掙紮著坐起身來,哀求道;
“夫君,不如..不如..我們就搬了去吧!”
“搬?”
男子聽聞,大叫一聲,站起身來怒吼的道:
“祖父死時一再囑咐我,不得再負宇文家,而今我就算死也要死在這祖地”
“夫...”
女子知道自己夫君的決絕,止住了話音,淚卻不住的流了下來,劃過臉頰,暖暖的,涼涼的。
男子見狀,臉上一暗,連忙彎腰用手去揩拭女子的淚水,幾近哀求的道:
“是我對不起你啊,是我對不起你啊,要是我隨祖父去了就
好了,要是我死了就好了!”
“夫君..”
女子連忙抱住男子的頭,淚水又一次湧了出來,輕輕拍打著男子的背道:
“妾身不怪你,都怪妾身無用,徒惹些疾病,勞廢許多錢財,妾...”
男子用手止住了女子的話語,靜靜的看著女子蒼白的臉頰,上麵已有了些皺紋,不複當年的美麗,男子用手輕輕的把那些皺紋一一履平,一放手卻還是恢複了原狀,隻得看著女子的眼眸,笑了笑,女子也笑了笑,在橙黃的燈火閃耀下二人漸漸流下淚來,渾然不覺。
正當此時,天際一道白光急速馳來,光輝耀眼,似要天明了一般,那男子也察覺不對,低頭吻了吻妻子的額頭,柔聲道:
“外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去看一看,別是那周司吏在使什麼計策才好!”
那女子心中憂慮,卻也沒有出言阻止,男子見狀拍了拍她的手,起身出去查看。
“夫君,小心啊!”
女子望著那男子離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禱道
話說那男子出門之後,抬頭一看隻見一道白光在天空盤旋,光芒不似先前明亮,卻也是華彩耀人,白光盤旋一陣,隻聽見“唰”的一聲,自天空落下,正正朝著那廢墟中心而去。
“啊亞~”
男子見狀怪叫一聲,恐怕有變,邁開步子,朝著那白芒落下的地方飛似的一般跑去。
數刻之後,恰好跑到廢墟中心,此處入眼全斷壁殘垣,土地皸裂破開縫隙抬眼可見,似乎當年有場激鬥在次發生一般,而那白光卻是消失了,男子心中疑惑不已,正當此時一陣陰風襲來,吹得那男子毛骨悚然,
由不得多想,那男子“咚”的一聲跪倒在地,聲音悲嗆的高呼道;
“家奴宇文罪,奉家祖之命,看護宇文世家,今日無意擅闖主家內宅,本是死罪,還望主家英靈看在罪奴平日盡心看護的份上,饒恕罪奴,罪奴日後定當竭力看護。”
言罷!那陰風居然詭異般的靜了下來,宇文罪鬆了口氣,揉了揉有些發軟的小腿,悠悠的站起身來,準備離去,正當此刻身後一道哭泣般的低語輕輕飄來
“夫...夫君”
“啊..什麼人!”
宇文罪聞言先渾身一顫是猛的一驚,繼而憤怒的厲聲問道,回首一看,入眼卻是一個身穿素色布衣,身形孱弱的女子,宇文罪怒火忽的就降了下來,上前一步,輕輕抱住那女子,低聲詢問道:
“夫人,你怎麼來這裏了?”
“我....我....”
那女子顯然被剛才宇文罪的一番言語嚇的不輕,結結巴巴的吐出話來
“我..剛剛...聽見你...的叫喊.以為...以為....”
宇文罪聞言,自是明白了一切,又見妻子嚇得不清,右手一下一下的輕撫著妻子的背道:
“好了,無事了,我們回家吧!”
話畢便牽著妻子的手想要離去,但那女子卻是一動不動,宇文罪心生疑惑,抬頭一看,妻子圓睜眼睛,櫻唇微張,玉手指著前方想要說些什麼,宇文罪借勢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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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