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兄弟說明天一早要去趕集,要回家準備東西,便離開了。誰知道…誰知道…”郝大叔說著說著,聲音有些哽咽了。
後來的情況可想而知,郝大叔的弟弟轉天就被發現燒死在一條小巷子裏了。
而郝大叔是通過他額頭上的傷口而確定的,那具已經變成白骨的人,就是在前一還和他喝酒說笑的弟弟。
他當時傷心欲絕,一下子就暈了過去。其實直到現在,他還不太能夠接受,自己的弟弟已經去世了的消息。
“郝大叔,您別太難過了,節哀順變。”秦綺的心裏很清楚,此時無論說什麼話都不能撫平郝大叔失去親人的痛苦。
郝大叔伸手揉了揉他那滿是周圍的臉,擺了擺手,“這就是命,是命。”
楊煌的心裏不好受,深呼吸,讓自己的心情盡量平複下來。
“郝大叔,您還記得有什麼細節的地方值得注意嗎?又或者說,有什麼地方讓您覺得有些奇怪的?”秦綺喝了一口茶水,也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柔一些,不想再讓郝大爺難過了。
楊煌的手指下意識輕輕點著自己的腿,其實他的心裏非常不忍心。
因為他很清楚,每一次讓郝大爺去回憶關於弟弟的事情,無疑就是讓他又麵對一次失去親人的悲傷。
可是,他們有沒有辦法,這是一定要做的事情。
楊煌起身,把茶杯遞給郝大爺,輕聲說道:“您喝點水再說吧。”
“謝謝,小夥子。”郝大爺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水,平複了一下心情。
“其實,之前官府的人也問了我這個問題。我仔細回憶了,其實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郝大爺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之前在我弟弟的…遺體上…我發現了一件事。”
郝大爺說到“遺體”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明顯哽咽了。
他緩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好像發現了一隻死蟲子。“
楊煌和秦綺對視一眼
,看來他們之前的猜測得到了印證。
“我當時也沒在意,那隻蟲子已經死了,我就扔了。”郝大叔思索著,“可是後來我突然發現,那種蟲子不是咱們秦家堡的蟲子。”
秦綺連忙問道:“郝大叔,您對這件事情有何見解?”
“我從小就生活在秦家堡,又是農民出身,所以無論是城裏還是城外的蛇蟲鼠蟻我都見過。那個蟲子我卻從來沒見過,它一定不是咱們秦家堡附近的蟲子,而且一個外來品種。”郝大叔的語氣非常堅定,他對這件事情的判斷是非常自信的。
“所以,我就覺得有些納悶,既然不是咱們秦家堡裏的昆蟲,怎麼會出現在我兄弟的意義上呢。”郝大叔的語氣透著滿滿的無奈,因為他很清楚,無論如何,自己的親人都回不來了。
“郝大叔,您提供的線索非常重要,我們一定會找到真凶,還您和您兄弟公道的。”秦綺誠懇地看著郝大叔,語氣非常認真。
“我相信秦家!”郝大叔的聲音哽咽,眼眸透著感激,卻讓秦綺的心裏也非常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