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煌道：“不敢，隻是從事實出發，我確實是……”
“嗤！”
楊煌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身子一寒，眼前的那座石頭座椅上，竟沒了何無奈的蹤跡。
與此同時，他的脊背突然陣陣發涼！
楊煌急忙回頭，隻見何無奈就站在他麵前，用略帶無奈的表情看著他。
此刻靠得近，楊煌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身材頎長，渾身上下保養得，尤其是還算俊秀的臉上，肌膚細膩，似乎還沒遭遇歲月的蝕刻。
按照時銘的說話，無天會三位掌櫃中，年紀是一個比一個大，但楊煌所見的，卻是何赫比鍾無軍年輕，何無奈比何赫年輕，簡直就像年紀顛倒過來似的。
“就你這個反應，也能殺二掌櫃？”鍾無軍目光炯炯地逼視著楊煌片刻，無奈地搖搖頭：“這玩笑簡直開大了。”
雙方視線無縫地交接在一起，如果使出火力眼功來……
楊煌心頭一動，幾乎就要把眼勁催出來了，但轉念一想卻又作罷。
麵對何無奈這樣的對手，他實在是沒把握。
既然沒把握，那就先不做沒把握的事。
因而，楊煌立即裝出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口齒打結著道：“大掌櫃……”
“你很有膽量，但天武門派你來，分明是要讓我無可奈何嘛。”
何無奈不但喜歡做出無奈的樣子，還喜歡把無奈掛在嘴邊。
他說著，眼裏突然有寒光一閃而逝，“為了避免我無奈之下動手，你還是趕快告訴我，真正殺害二掌櫃的，是誰？”
“果然不出我所料！”楊煌心中暗喜，臉上卻是努力裝出畏懼而又倔強的樣子，“大掌櫃，是我……”
“哼，我沒有殺螻蟻的興趣，但你如果不懂珍惜我給你的機會，那我隻好無奈地破例了！”何無奈冷冷說著。
與此同時，一股雄渾而又無形的力量，從他身上暴漲而出。
雙方距離如此近，這股力量又是如此強大，幾乎都施加在楊煌身上。
以楊煌現在的修為，抵擋這樣
的力量倒不是什麼難題，但他卻是非常配合地雙膝往下沉，脊背向下彎，全身顫抖給不停，似乎不堪重負似的。
“是有兩下子！但我如果是無奈之下，再加一點力量，你的脊背就會寸斷，這輩子休想再站起來。”何無奈的聲音充滿著刺骨寒意，“那樣的話，死對你的餘生來生，可是一種奢望了。”
“啊！”楊煌痛苦萬狀地慘叫一聲，心中卻暗喜著。
“說吧！殺害二掌櫃的凶手是誰？”何無奈的聲音更陰冷幾分了，“別讓我感到很無奈。”
“我說，我說！”楊煌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
施壓在身上的那股無形壓力，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過楊煌並沒有馬上站直，而是順勢跌坐在地上，濁重地喘息起來。
“年輕人，這就對了！”何無奈淡淡看著楊煌，“和我合作，對你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殺～死……殺～死二掌櫃的人，不是我……不是我，是金國金長老！”楊煌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把話都說完了。
“是個長老？”何無奈點點頭，“這才合理嘛。但就他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