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撇了撇嘴道。
“就這你的好兒子還差點沒要了我的命，要是讓你掃榻相迎，還不得把我大卸八塊。”
他接著夾槍帶棒的道。
“李先生這是的什麼話，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
趙高一笑，慘白的臉有些嚇人，要不是大白的還以為是遇到鬼了。
“誤會？你問問你兒子就知道了。”
李一道。
“怎麼回事？”
轉頭，趙高平靜的問那人。
“爹，我不知道啊爹，不知道這位先生是你的客人，才會……”
他趕緊跪在地上，急切的道，可以看見，額頭上已經遍布汗水。
自責，一定是因為自責，真是個大孝子。
李一心中想。
“好了。”
他還沒完，趙高就打斷。
“不用再了。”
“爹，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兒子一次機會。”
那人更急，雙目充血，血絲遍布，熱淚滾滾。
“你叫什麼？”
趙高不置可否，問道。
聽到這句話，李一就笑了，這一口一個爹叫著，感情人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不是最看重的兒子嗎？就這樣看重的？
“趙，趙坪。”
那人回答。
“好。”
趙高點頭，又對左右吩咐：
“從族譜中把他的名字抹去。”
“爹，不要啊爹，我知道錯了。”
那人立即就嚇癱了。
趙高不語，就隻是看著李一，又開口：
“是我管教無方，衝撞了先生，在這裏賠禮道歉了。”
見求趙高無果，那人爬到李一麵前，不停的磕頭，震響：
“李先生，我知道錯了，求你饒命啊，饒命啊……”
還不等李一話，趙高就先開口吩咐：
“還不動手，弄髒了李先生的衣服你能負責？”
左右領命，把趙坪拉到旁邊，抽刀已經駕到他脖子上，寒光閃閃。
“趙中書，一定要這樣？”
李一臉色嚴肅的看著趙高，陰沉的道。
“做錯了事，就要受到處罰，有功賞，有錯罰，這一向是我的原則。”
趙高道。
“你……”
李一剛要開口，本來還想著阻止，就聽到一聲悶吭，鮮血四濺，沒有了阻止的必要。
他胸口起伏，點點血跡沾到他身上，血腥味撲麵而來，有些惡心。
原來，殺人，與殺豬無異。
“這個結果，李先生可否滿意？”
趙高看著他道，臉色依舊平靜，沒有任何波動，想必在他看來，不過是做了一連無關緊要的事。
“趙中書真是大公無私，對自己的兒子下手也這麼利索。”
李一冷笑著道，心情難以平複。
“過獎了。”
“但若是趙中書做錯了事，是不是也能這般決斷？”
他又問，的是挺好聽，好像公平，但不到了自己身上，又是如何？
“這是當然。”
趙高一笑，點頭道。
“不過，我的錯，誰能評判？”
他又道。
位高權重，這底下，能夠他做錯的寥寥，隻要不是十惡不赦，實在過分，就算是始皇帝也會敬他幾分，更別是要他的命了。
“我能。”
李一眼神淩然，目色凝重。。
“若有一日，你做錯事，我定殺你。”
這句話，字字如刀戈，隻戳不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