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激發過的陰陽歡樂鍾,此時餘韻未消,那些花紋在震顫中竟形成一幅幅奇妙的圖案,看在不同的人眼中,有著不一樣的圖案。
“突破了,我突破了!”
一個早早趕到機會注視鍾鳴全程的煉氣弟子欣喜若狂,突然站了起來,麵紅耳赤。
“此子悟性不錯。”
大殿之中一個仙風道骨的長須老者說道。
“練得是主殺伐的功法,有甚麼前途?”
大殿主座上長眉長須的老者一直閉著眼睛,聽到讚賞手張目一視,又合上了眼皮。
“掌門師兄說的是。”那先前說話的長須長者被辯駁了也不以為意,轉而說道,“也不知道這次師弟是尋了什麼,竟連人影都沒有見到,就要我們先召開宗門大會。”
“他有師父的陰陽令,自然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掌門沒有說話,另一旁坐著的一個女道卻開口說道,話裏話外俱是不忿之意。
“陸師姐,罷了。仔細數了宗門也有三年未曾開過大會了,讓門下弟子前來敘法覓源,也是一件好事。”
掌門抬了抬眉毛,說道。
那陸姓女道聞言,也不再言語,而挑起話端的長須老者則是見慣了這明明是雙修道侶的一副怪模樣,也不以為怪了。
“見過掌門,諸位長老。”
楚雲柔落在大殿之外的場地上,快步走進店內,問安請好。
“我徒慕容軒藏呢?”
那女道麵色不善地看著楚雲柔,金丹威壓鎮在楚雲柔的身上,讓她站立不住,趴倒在地。
“主人日夜勤修不輟,近來有所感應,許是要突破金丹,是故昨夜練功晚了些,此時還在休息中,稍後即來。”
楚雲柔被壓在地上一動不得動,連頭都抬不起來,心裏痛罵著這變態的師徒二人,卻不敢再麵上流露出一絲一毫來。
“哦。我那小徒依然感應到金丹將成了?”女道的臉上難得露出喜色,轉而又怒,一抬手,一股腥甜的風隨她的道袖扇動,將楚雲柔扇倒撞在大殿的立柱之上,“都是你們這群賤婢,拖累了我徒兒的修煉進度,否則他早就成了金丹,我陰陽宗有這樣不世出的天才,豈不是早就成為名鎮青雲州的顯赫門派。”
楚雲柔不敢反駁,隻是心中積鬱加之猛烈撞擊使得內髒有所損傷,一口鮮血抑製不住地塗在地上,麵色如紙,憔悴不堪。
“師姐,罷了,你要是真把她給打死,怕那才是阻了你那天才徒兒的精進。”
那長須的長老阻止道。
“哼,一群色中惡鬼,別以為你們想的什麼我不知道,不若我做主將這個女婢給你?”
女道冷冷地看著自己的師弟。
“夠了,成何體統。”
掌門睜開眼,一派至尊的威嚴盡顯,女道這才收起威壓,讓楚雲柔得以調息自身傷勢。
“怎麼我一回來就吵吵鬧鬧的,師兄你又和師姐打架了,其實要我說啊,床頭打架床尾和,師兄你若是需要,盡管開口,不管是三十六路散手,還是七十二式體位,我這麵的秘技古本應有盡有。”
就在這個時候,天外傳來爽朗笑聲。
大殿外的弟子們抬頭望去,好濃厚的一團烏雲,從天邊滾滾而來,那激蕩起人心中的狂笑也是從此中而來。
“徒兒,你看我陰陽山門如何,可還壯闊。”
烏雲正落在陰陽宗大殿門口,散去之後顯露一高一矮兩道人影。說話的是個披了層華麗衣裳的骷顱架子,上下的牙齒碰撞著,發出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