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鍾宇忍不住笑了,“它既能懂人語還能不清楚這個?再師傅也沒藏著掖著都跟它解釋過了,隻是師傅的解釋有點……呃,有點歪。”
楚鍾宇笑意更重,好像在複述著一個笑話似的道,“師傅的忽悠能力堪稱一絕,把你家黑鳥唬的一愣一愣的,心甘情願的就讓它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你知道師傅是怎麼忽悠它的嗎?師傅對它道取名字講究缺什麼補什麼,它的模樣周正,所以很適合叫阿醜。要不是師傅手下留情,你家黑鳥可能就要叫蠢醜了”
“這樣明顯開玩笑的廢話它也能信?聽上去這神鳥好像也並不是太聰明的亞子……”落雪寒忍俊不禁,“不過師傅也真是的,欺負糊弄誰不好偏偏要欺負這樣一隻傻鳥,贏了能有意思嗎。”
“看師傅高心樣子他應當是覺得挺有意思的,要不這會兒也不會還留著那鳥兒在他那裏不準要我捎回來。”楚鍾宇著著還有些內疚了,“抱歉哈大師兄,師傅取這個名字的時候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是鬧著玩,沒想到他是認真的。後來我也想過幫你攔下的,但是你也清楚師傅任性起來的樣子,我,我一亂話他就瞪我……況且人家阿醜也挺願意叫這個的,我不好攔,也攔不住……”
“我怪你這個做什麼?”落雪寒神色淡淡的,臉色還帶著倦容,楚鍾宇微笑著又安慰他道,“沒關係的大師兄,如果你實在介意不喜歡這個名字,完全可以等它回來了再幫它改個。本來師傅也是鬧著玩的,再你才是黑鳥名義上的主人,黑鳥一定聽你的。”
“聽我的?算了吧……不過這缺什麼補什麼……”落雪寒若有所思喃喃著,心道這個家夥讓自己看來其實也沒有多醜,隻是羽毛顏色黑零,一根雜色都沒有,就像是被火炭烤過了似的,跟那鳳凰華麗的羽毛簡直沒法比,但是僅此這個原因也不至於就斷定了它的醜,一個毛色問題而已,再也沒必要特意避諱這個,於是他妥協道,“還是要它聽主人他師傅的吧。阿醜就阿醜,它喜歡就好。”
落雪寒想了想又道,“鍾宇,我頭疼的很,還有以後別再提什麼主人不主饒了,這隻神鳥……哎,這點事他們怎麼開心怎麼玩吧。”他轉轉自己僵硬疼痛的脖頸疲憊的又閉上了眼睛,心中始終有一團揮之不去的淡淡的顧慮,“阿醜要是願意能長留在師傅或者旁人那裏才是更好,我樂得清淨。”
楚鍾宇抽抽嘴角無法理解他大師兄的心思,心道怎麼這人如此冥頑不靈的一個勁想要把到手的寶貝往外推,照顧一隻鳥兒能有多累?他這是太懶還是瘋了?!再方才醒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主動提起自己的家夥的嘛?真是個善變的主人。
自此以後,黑鳥有了自己正式的名字,仗著主饒威風和主人師傅的溺愛可以是在閣中肆無忌憚的橫行霸道,作威作福,無人敢惹。
它可一點也沒有拿自己當外人。
之前桑祁做材時候都是廖清守在旁邊借著幫忙的由頭嚐鹹淡去吃第一口菜,現在他的肩頭又落上了這個家夥,每每桑祁剛炒出鍋的菜總要先例行沾過廖清的口水,再沾過阿醜的口水,這才可以被端上飯桌。
阿醜胃口好,不挑食,生冷不忌,連淋到魚頭上辣椒油之類的湯汁它都不肯放過,常常會把桑祁驚訝的目瞪口呆,對它道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的!你居然還吃這個?!”
阿醜每每回懟給他的都是一副少見多怪的傲嬌臉。
賴以活命的主食有了著落,用以填縫解饞的零食它也沒有放過,隻是這次它的陣地換到了廖清的練功房裏。
廖清從張伯那裏拿來的各類糕點全部都習慣藏在練功房,以便被楚鍾宇或者落雪寒督促功課督促的緊了,被長時間關在練功房裏的時候也不至於委屈了自己的肚子,這是他口所言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真是難為了這個嘴饞事多的大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