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從狙擊鏡裏觀察情況的幺雞皺了皺眉頭。
“晦氣!居然有人從我的槍下逃過了一死!”
受亮度、風速、天氣的影響,他這一槍開的有失水準。
雖然他沒能幹掉楚白揚有些遺憾,但是,給他們個警告足以了。
雨停了,清冷的月光從厚重的雲層後穿梭出來,將雨後的密林照的清清楚楚的。
閻山親眼看到戰慕年的肩膀上的衣服被子彈擦破。
可他的軍裝被雨水淋的透濕,根本分不清楚,哪裏是被鮮血浸濕的,哪裏是被雨水淋濕的。
“戰慕年,你沒事吧?”楚白揚被戰慕年給生撲到的,他顧不上背後傳來疼痛感,連忙翻身坐起去查看戰慕年的情況。
“不要緊,子彈從左肩擦過去的!”戰慕年說道,“就是皮肉傷不要緊的。”
“閻山,快送你們戰營長離開這裏去醫院!”楚白揚焦急的說道,“路上千萬小心!”
“放心吧楚營長!”閻山接受了命令要送戰慕年離開。
“楚白揚,我沒事你放心,一定要把人給我抓住!”戰慕年咬牙說道。
*****
師部醫院。
戰慕年給送進了手術室,這並不像是他說的那樣輕巧,子彈並不是擦肩而過的。
而是射入他的肩胛骨的位置。
手術緊張的進行了兩個多小時,安若寒親自主刀把子彈從戰慕年的身體裏取了出來。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病房裏,病床旁的櫃子上擺放著幾束怒放的鮮花,清香的氣息彌漫了整個病房。
“你醒了!”一道溫柔的女聲傳入了他的耳畔。
他轉動眼睛,看到沈錦茹麵帶著微笑,手裏端著一杯水,坐在他的病床邊上:“你怎麼在這裏?”
戰慕年心裏深深的遺憾,如果在這裏的人是雲歌多少,他很想睜開眼睛的第一個擁抱的人是她。
“我來看你。你看你嘴唇幹的厲害,我扶你起來喝水!”沈錦茹說道。
“不,不用了!”戰慕年拒絕了,他自己咬著牙要自己坐起身來。
“慕年,你別這麼倔強好不好?我隻是想要幫幫你,你為什麼總是一副據我於千裏之外的樣子呢!”沈錦茹咬著下唇,一臉受傷的看著他。
戰慕年淺笑,笑容裏帶著幾分疏離:“不,我家雲歌是個小醋壇子,我可不敢輕易打翻!她一生氣,我可就是死去活來!”
沈錦茹沒曾想到戰慕年這樣的人,竟然可以說出這種話來。
原來,他的所有的.寵.溺和溫柔都隻給陸雲歌。
她所有的溫柔和偽裝,她的大度和懂事從來都不曾進入他的眼中半分。
沈錦茹的眼圈漸漸的紅了,她死死的咬著牙,忍著不讓淚水掉下來。
這時,莊穩帶著一幫戰士們手裏拎著東西進來了,見屋內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
他隻需要一個眼神就確認了,營長的桃花要開了。
不過,營長看起來不是很願意,他連忙上前解圍:“沈醫生,我來!這是個難得的機會,讓我在我們營長麵前好好表現一下!”
這句話說的圓滑,既解了圍,又給了沈錦茹台階下。
一舉兩得!
沈錦茹把水杯遞給了莊穩:“照顧好他!”
說完,她轉身就離去了。
出門的時候,她剛好遇上了端著藥盤過來給戰慕年送藥的貝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