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做以前，年華見戰承歡這麼願意跟她親近，她的心裏一定是無比暢快的。
但現在，她的心裏疙疙瘩瘩的，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感覺。
聽見她叫這一聲“媽”，年華就覺得好諷刺。
自己居然認了個假貨當女兒，還把她當寶貝疼了許久。
羅鶯歌見年華的反應不對，就在桌子底下伸腿踢了她一腳。
年華回神，輕輕的點了點頭，神色淡淡的說道:“今天晚上吃餃子，過來幫忙吧！”
“哦！”戰承歡去洗了手，搬了個凳子坐下來包餃子。
但是她明顯覺得這裏的氣氛不對。
難道是她多想了？
戰承歡偷偷的瞟了一眼陸雲歌，見她神色如常，好像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於是，她悄悄的鬆了口氣。
她的一顆心剛放到肚子裏，就聽到陸雲歌的聲音傳來:“承歡，你在養豬班過的怎麼樣？”
一提起這個，她便大倒苦水:“非常不怎麼樣！你不知道那兒的活有多苦！夏天熱的要死，我還要天天去豬舍裏打掃豬糞！雲歌，你看你多好在醫院這麼個好地方……熱不著吹不著的……”
“這還不是你自己作的？”羅鶯歌一聽這話，立刻就調轉了槍頭，“你爸爸讓你在那兒改造思想，我看你的思想也沒有多少進步！”
戰承歡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連道歉:“團長，我錯了！我改！”
“這還差不多！”羅鶯歌點點頭，看著年華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她示意承歡說道，“跟你媽多聊聊天兒！這麼長時間不見了她想你，你別光惦記的回來。你先把思想改造好！”
“嗯！”戰承歡點頭，她轉過臉來想跟年華套套近乎。
但看著年華這張冰冷的臉，她幾次張口都說不出話了
最後勉強問了一句:“媽，你們怎麼來了？”
年華剛要開口說話，卻被陸雲歌攔住了。
“你猜猜？”陸雲歌笑岑岑的看著她，目光中頗有幾份深意。
“想我了吧？”戰承歡幹巴巴的說完，又覺得很尷尬，連忙補充道，“我知道爸爸媽媽最疼我！”
“錯！”陸雲歌搖頭，身子往戰承歡的方向探了探，“爸媽是為了一樁命案來的！”
“命案？”戰承歡眼神飄忽了一下。
“沒錯！沈錦茹殺人了！你知道嗎？”陸雲歌開始試探戰承歡。
她要看看她的反應。
到底要如何繼續將身份之事隱瞞下去。
“聽……聽說了。”
“那你知道她為什麼殺人嗎？”
“不清楚。”戰承歡心虛的笑了笑，“你問我為什麼？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她！”
“你不清楚就不清楚，你心虛什麼。”陸雲歌冷冷的笑了笑。
“誰心虛了？”戰承歡還在嘴硬，不過，說這些話的時候，她沒敢抬頭。
“我聽說是為了一封信。”羅鶯歌插了一句，“真是有什麼樣的媽就能生出什麼樣的女兒來。江憐青這輩子沒幹一件好事兒，她的閨女也不例外！”
“或許信寫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內容呢？”年華扭頭望向戰承歡，目光裏透著幾分意味不明，“你說呢？承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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