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可憐!”魏山川嘴上這麼說著,心裏卻在想,你如果知道他做過的事情,你就不會覺得他可憐了。
喬賽男咖啡衝好了,正準備坐下來品嚐,一轉身看到魏山川還站在樓梯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姑父,你怎麼突然關心他來了?“她覺有幾分奇怪。
“沒……沒事。我就是前幾天去接你,剛好聽說那個男人的事情,覺得他挺可憐的!”魏山川隨口胡謅,“他的醫藥費是不是還欠著呢?如果他交不起,姑父替他交了!”
“姑父,你為什麼要替他一個人交錢?“
“因為他悲慘啊!男男,你說說看,你們哪裏還有誰悲慘又交不起醫藥費,姑父全包了!不能讓軍醫院吃虧。“魏山川假惺惺的說道。
“你是要做慈善嗎?”喬賽男微笑的問道。
魏山川大笑起來:“好啊!你這想法不錯,我可以考慮考慮!”
喬賽男也跟著笑起來:“如果你真的要做慈善,我支持!”
“好。有男男的支持,我就什麼都不怕了!”魏山川敷衍的說了兩句話,轉身往樓上去了,“我去陪你姑姑!你也早睡!”
喬賽男微笑,點頭。
*****
雲歌從宿舍裏醒過來,屋裏一片漆黑。
她想起戰慕年還在病房裏躺著,就立刻爬了起來,匆匆的套上大衣就趕了過去。
她輕輕的推開了病房門,看見楚燦趴在床邊睡著了,袁耀則在沙發上躺著,睡的熟的不能夠再熟了。
而病床上戰慕年躺在哪裏,靜靜的沉睡著,他失血過多,臉色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無比的蒼白。
雲歌心頭一陣刺痛。
她輕輕的走了過去,拍了拍楚燦。
楚燦乍然從夢中醒了過來,看到雲歌又來了,連忙揉了揉眼睛:“你怎麼又來了?怎麼不好好的休息?這裏有我和袁耀呢!”
“我放不下睡不著了。你和袁耀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了!“雲歌說話的時候,目光深情痛惜的看著戰慕年。
楚燦看她眼中的神情,知道自己勸她也無用:“那行吧。”
楚燦和袁耀去了另外的一個病房。
雲歌自己坐在戰慕年的床頭,看著他嘴.巴幹裂,倒了溫水幫他沾濕了唇.瓣,不停的給他滋潤。
如此反複了許久。
直到天光微亮的時候,雲歌這才疲倦的趴在慕年的床頭睡了過去。
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似乎有人在撫.摸她的頭頂,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戰慕年已經醒了過來。
他眨動著睫毛,目光溫柔而深情的看著雲歌。
“哥……你醒了。“雲歌一張口,淚水簌簌的從臉頰上流淌了下來,她雙手緊緊的握著他的,聲音顫.抖的幾欲說不出話來。
“醒了。別哭……”戰慕年修長的手指輕柔的幫她拭擦眼角的淚花,“我命大!死不了……“
“你太嚇人了!”雲歌淚水漣漣的看著他,“你當時把遺言都留給我了……我嚇壞了!如果你要是死了……“
“那你想要怎麼樣?”慕年笑著問道。
“那我就改嫁!”雲歌毫不猶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