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淑雯一驚,緩緩的抬起頭來:“去軍營?”
“對。如果她在軍營裏都無法曆練好。你就更不用指望她在別的地方可以學好了。”韋犀是戰家的孩子,作為她的舅舅他不能不作為。
這輩子戰厲江都沒有說主動為誰開過後門,這一次,他決定要為挽救韋犀將她送入軍營裏。
“去哪裏?”戰淑雯問道,“豐城?南安?還是安陽?文工團?還是通訊營?”
“索朗山。”
他的話音剛落,家人都麵麵相覷。
“這是這是哪裏?”戰淑雯隻聽到有個“山”字,心裏就感覺不太好。
“雪山腳下的一個邊防團。”戰慕年淡淡為她做了簡單的介紹,“那個地方是個苦寒之地,常年冰封積雪,出入都比較困難”
“哥”戰淑雯激動了,“不,不能去。韋犀吃不了這個苦!”
“這個世界上沒有吃不了苦的地方。”戰厲江騰的站了起來,雙手倒背在身後,擲地有聲,“唯有如此,才可以幫她改掉一身大小姐的壞毛病。這是個磨練意誌的地方,接受教育的地方。我要讓她蛻一層皮,讓她重塑,讓她成為真正的戰家人!讓她成為對的社會有用的人!”
“哥!!!!”
“這是不做商量!我說了算!我這就去安排,年後讓她入伍!”戰厲江下了狠心。
索朗山啊
雲歌默默的想,那個地方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如果韋犀真的去了那個地方,訓練個三年五載的回來,她一定會蛻變的。
空氣清冷清冷的,月光落在地上厚厚的積雪上,泛起一層冷冷的光輝。
韋犀連個外套都沒有穿,就賭氣一個人跑了出來。
她一個人躲在禮堂後方,一個人坐在冰冷的地麵上,雙臂抱著雙膝,將頭埋在膝頭低低的哭泣。
已經出來一個小時了,到現在都沒有人來找她。
果然,她是被人遺棄的那一個。
韋犀心裏又難過又恨,同時又發了狠,如果沒有人來找她,她就幹脆凍死在這裏,讓所有人都去後悔。
她正在凍的牙齒咯咯發抖的時候,忽然聽到了積雪上傳來了一陣陣咯吱吱的聲音,她扭頭望去。
隻見,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她的麵前,因為天黑又背對月光,她根本看不清楚對方的臉部輪廓。
“你是誰?”她抬手擦了擦臉上冰涼的淚水。
“韋犀?”
“你認識我?”
那個身影緩緩的走進,在她的身旁蹲了下來。兩個人離的如此近了,韋犀才看清楚他的模樣。
“肖先生?”
“是我!”肖俞溫和的笑了,他脫掉了自己的大衣給韋犀披上,“冷了吧?”
突如起來的關心,讓韋犀心頭一暖,當著帶著肖俞體溫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的鼻子一酸,淚水再次滴滴答答的落下來了:“冷。我的心很冷!肖先生,你是個好人。”
“原來你對好人的定義如此簡單。”肖俞半開玩笑的說道。
“難道你不是嗎?”兩次雪中送炭,都讓韋犀非常的感動。
“我是不是要你說了算”肖俞微笑,也挨著她坐了下來,仰頭看著掛在天邊的那一彎冷月,“這情形讓我想起了十幾年前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