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當年執行臥底任務時，自己給自己取的代號。這個代號伴隨著時間的流逝，伴隨著那一代人的離去，已經沒有幾個人知道了。
能夠知道這個外號的人，一定是自己人！
“好，我很好！”不經意間，淚水已經濕了眼眶，華念歸此刻的心情無比的複雜，簡直可以用驚濤駭浪來形容。
自從上次執行任務結束後，他是想要回國的，可，人還未回去，就聽說了自己是叛徒的事情，還聽說了這次剿匪如此慘烈的原因就是他的出賣。
他盼歸的喜悅心情霎時間就煙消雲散，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不僅沒有功勞，還成了壞人。
他一邊蟄伏著，一邊打聽消息，還偷偷的和戰厲江通信，問問自己什麼時間可以回去。
結果，很不樂觀。
恰好，當年剿匪之後，還有幾股殘存的餘孽勢力還打算在國內搞事情，他之前有臥底的經驗，也因為身份尷尬回不去，幹脆就加入了進去。
原本是打算憑著自己的力量傳回去些消息，讓部隊徹底剿滅了這股子黑暗勢力，卻沒想到，這一進來就是三十年。
這一股勢力最初是打算在國內搞破壞，可後來遇上了美國人，在饑寒交迫的情況下，跟著這個美國人打了幾次交道，認清了國際形勢之後，竟然跟著這個美國人做起了發財夢。
這一股子勢力真是集團的前身。
顧驍看著華念歸流下的淚水，自己的鼻子一酸，眼圈也跟著紅了，作為臥底其中的辛酸，不是一般人能夠了解的。
更何況是背著罵名，在外麵風雨飄搖的一飄就是三十年。
隻是，顧驍沒有感慨太久，他還有自己的使命在身上，其實在他來之前，剛好接到了國內跟他的聯係，給他布置了一個任務，就是確認華念歸的身份，確認他是否還可以回國。
部隊上不會遺落任何一個自己人，不會遺落任何一個奉獻了青春和熱血的人，隻是早和晚的問題。
恰好，裴彤也希望他可以利用他過去的身份來這裏探探虛實，他就趁機把自己的事情辦了。
“華老，你真的是厲占洋同誌，戰慕年的親生父親？”
華念歸拭擦了一下眼角的淚花，點頭承認了：“沒錯！我是！”
“那太好了！”顧驍急忙起身，給老前輩敬了個軍禮，緊接著問道，“首長讓我問你，茶農是否依然是當年的茶農？”
這話問的隱晦，卻是一句話包括了很多的內容。其實也就是問問，他到底有沒有做那些殺人越貨，走私販毒，倒賣文物之類的勾當。
這是戰厲江關心的，同時也正是戰慕年所關心的。
“是！”華念歸毫不有猶豫的回答，“我的一顆赤誠之心，明月可鑒！我的心係祖國，從未曾改變過！我的信仰也從未曾動搖過，我的一言一行都緊緊的恪守著我的底線。從不敢越近雷池半步！”
顧驍明白了，心潮翻滾湧動，無比激動：“戰司令讓我問你，你是否做好了回國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