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奇怪的邏輯,慕容複聽了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半晌後才止住笑意,“文夫人,我為什麼要證明我的清白,換句話說,你說我不清白,難道我就不清白了麼?”
“你……你……”駱冰氣急,一手顫巍巍的指著他,你了數次也你不出來。
忽的她想起什麼,冷聲道,“你當初答應放了四哥,可我並沒有見到他,你如此言而無信,就不怕天打雷劈,遭到報應?”
慕容複見她神色愈發冰冷,立即適可而止,臉上訕訕一笑,“文夫人言重了,在下不過跟你開個小玩笑,何必那麼認真,你且寧耐一時,稍後自有分曉。”
駱冰怔了怔,到了現在,她已不知這個人究竟哪句話真,哪句話假,幹脆拖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一言不發,那意思很明顯,今日你若不給個交代,這事沒完。
旁邊另一間房間中,任盈盈耳朵貼在牆壁上聽了半天,卻隻能聽到一點模糊的聲音,根本聽不清二人在說什麼,做什麼,心裏不禁生出一種酸酸的感覺,“我這是怎麼了?那大壞蛋對人家做什麼與我何幹,我何必這般上心……”
盡管如此,心裏的煩躁卻始終揮之不去,終於,她忍不住想要過去一探究竟,可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我這麼過去,那自戀的壞蛋還不以為我喜歡上了他?不行,我不能就這麼過去……”
且不說任盈盈如何猶豫,慕容複房中,除了駱冰之外,卻是多了一人,正是客棧的掌櫃,隻見他正手捧一塊純金令牌,放在眼前仔細觀摩,上麵刻著“乾坤”二字。
“怎麼樣,是真的麼?”慕容複笑問道。
老掌櫃手心一顫,差點將令牌拋了出去,急忙跪在地上,“真的,是真的,小的水晶宮外宮弟子李正中,參見尊者。”
說著將乾坤令高高舉起,遞還給慕容複。
駱冰見得這一幕,不禁檀口微張,隨即又閃過一絲恍然,原來這所謂的客棧,正是慕容複口中的據點,這個無恥之人,還故意吊自己胃口。
慕容複隨手接過令牌,“起來吧,我今日到此,隻想要你去辦一件事。”
李掌櫃起身,臉上仍保持著一副恭敬之色,“尊者請講,小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慕容複沉吟了下,“赴湯蹈火卻是不必,我要你發出消息,尋一人的下落,此人名叫文泰來,綽號奔雷手,是紅花會的當家之一。”
李掌櫃聞言一愣,什麼文泰來奔雷手,聽都沒聽過,嘴中問道,“不知尊者的意思是在江南一帶尋找,還是傳令各州各道,搜尋此人?”
慕容複目光微閃,“傳令各州各道吧。”
“是,屬下這就去辦,有尊者的乾坤令,想來三日之內便會有消息傳回。”
駱冰聞言大喜,竟是生出了些許感激之意,不過她很快就將這絲感激掐滅,文泰來失蹤本就是慕容複的關係,他幫忙找回來也是理所應當。
李正中接了命令,正待退下,慕容複卻忽然說道,“等等。”
“尊者還有什麼吩咐?”李掌櫃回過身來。
慕容複嘴唇微動,卻無聲音傳出。
同時李掌櫃耳邊響起一句話,“你去查查文泰來關在什麼地方,然後提取到燕子塢來,另外你撒出網去,尋一個叫曾柔的女子,嗯,她定然就在江南境內,甚至就在蘇州城附近,你立即著手去找。”
李掌櫃略微奇怪的瞥了駱冰一眼,無聲的點點頭,躬身一禮,退了出去。
駱冰見此神色微變,心中尋思莫非慕容複又在搗鬼?忍不住問道,“喂,你跟他說了什麼?”
慕容複臉色淡然,“說的自然是慕容家的機密,文夫人也要聽麼?”
駱冰登時語塞,心中卻不禁胡思亂想起來,實在是慕容複這廝人品太沒保證了,很可能表麵上答應尋找四哥,暗地裏卻是另外一番布置,可惱的是,這廝的話她又說不出什麼不是來,隻得警告道,“你別忘了,那曾柔姑娘還在我手上,倘若我見不到四哥,絕對不會留情的。”
“那是當然,文夫人放心,我慕容複答應過的事,就絕不會食言,”慕容複臉上笑意不減,“哦,對了,卻不知那曾柔被你困在何處,你長時間不回去,可有人照顧她的起居?我這裏也有一句忠告,倘若柔兒受了什麼委屈,我會千百倍的還給文泰來。”
聽到這話,駱冰反而鬆了口氣,“你放心,我早已安排妥當,曾柔姑娘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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