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被他牽著走,不用留神去看路,於是卡巴著眼睛反複回味了番:“這個形容我喜歡,主要是感覺很高大上的樣子,而且還聽得懂!牛肉也喜歡!”
兩個人就這樣說說笑笑的,這件事的風波雖沒有過去,但在他們心裏卻差不多結束了。
……
暴雨如注,車子的雨刷能起的作用不大,視線所及都是灰撲撲的,馬路上堵得嚴嚴實實,卻看不太真切細節,隻能看見模糊的車燈,焦躁頹然的昭示著存在。
可是焦躁對如今的形勢沒半點助益,紀宣在內心模擬了幾次深呼吸,拿出電話,開始工作。她的手機幾乎要被各種未接消耗到沒電了,沒工夫搭理那些打探,她先跟黎總監溝通了番近況,定了應急的幾步策略。
這不是三兩句能說完的事,可電話掛斷,車還沒移動多遠。
新的未接一個接一個的跳,紀宣心裏煩,卻也不能真叫電話斷電,揉著太陽穴反複思考著各種可能的策略。
“紀總,”司機突然開口,“薑總的電話。”
紀宣一個激靈,立刻接起了電話。
“紀宣你在搞什麼?”
電話剛一接通,薑書青聲量不大但是氣勢十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薑總,我……”
“我這一會兒功夫接到好多通電話,紀宣你很有本事嘛,能調動這麼多資源。所以你想要幹什麼你跟我說說,跟汪紀戎開戰麼?”她聽起來似乎是充滿了貨真價實的疑惑,並不是主要問責的樣子。
“我不是……其實,其實牧之……”
“你不用跟我講她怎麼樣,紀宣我們處理過那麼多的公關狀況,比這陣仗大的不知道有多少。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完全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趙牧之就算是跟薛建已經領了證,你要做的也隻是把民政局的記錄給我捂嚴實了,而不是這麼不知所謂找不到重點的亂用力氣!”
“對不起,薑總。”
“說說吧,你打算怎麼做。”
“公關部已經在草擬聲明,我們打算先發一張法務函件否認介入婚姻的指控,之後觀察下,如果還有大V堅持在這件事上造勢,找影響大的提起控告。不過公關部預計這個時候跟慕青對著幹的大V應該不大會有,我們也不好真的跟網友纏雜。”
“嗯。”薑書青淡淡的應了聲。
“這件事主要是汪紀戎和薛建在鬥法,目前看最想把牧之推到前台來擋風頭的應該是薛建。”
薑書青對這個猜測不置可否:“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把不該有的熱度降下來,別做多餘的事,別無謂的得罪人。”
“好的,後續我們聯係了幾個公眾號,擬了一係列的文章,想等大眾冷靜下來後,找找機會喚醒下公眾邏輯……薑總您什麼時候回來?”
“輿論的走向要把控好,背一點說不清但沒實錘的爭議無所謂,沒有合適的機會就沒必要去刺激大眾。下星期三,幾個老朋友給我們接風,這段時間你讓牧之好好休息下,到時候你們一起跟我去飯局吧。”
“好的,我會跟公關部再溝通,謝謝薑總,還有牧之的一些情況我想……”
電話裏遠遠傳來了孩子的哭鬧聲,薑書青好像是捂住話筒交代了兩句什麼,草草打斷她:“行了,她的事你心裏有數就行,等我回來有空再聊。總之你記住,找好我們在事件裏的位置,不要武斷的把自己放在中心位,先照你想的去辦吧。我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