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瑤斜睨了男人一眼。
就知道催催催,她難得來一次,還不讓她看完。
這次以後,興許再也沒機會見他們了,怎能這般輕易離開。
“……好好好,我錯了,那你還想去哪,我陪你去。”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為了以後的幸福,沒法子隻能妥協。
“去任家看看吧!”
任玉瑤低垂著眼,有點傷感。
那個家,她生活了這麼些年,總歸是有些感情在的。
而且她也在哪裏體會到了各種複雜的情感,讓她感悟了很多道理。
“嗯,好。”
蘇宗和一直以來就知道任家對她的重要性。
不論其他,單看她沒改回以前的名字,蘇宗和便知,她放不下這裏。
可他想不通的是,這個家庭對於她來說,並不算好,又有什麼不舍的呢!
重男輕女,自私自利,都占據了個遍。
當然,這些他也就隻能心裏想想,不敢說,怕她生氣。
不過一念之間,兩人便出現在了山旮旯的村子裏。
任玉瑤看著眼前這熟悉的一切,鼻子有點酸。
尤其在看到任母忙前忙後,其他人隻顧著曬太陽的時候,任玉瑤有片刻的迷茫,
“她為什麼還是這樣?”
包攬著一切,像個保姆。
明明之前她在的時候,一再給任母做思想工作,讓她適當放手,那樣才不會這麼累。
為何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任母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習慣,興許她這樣才覺得踏實呢?”
蘇宗和緊握住女人的手,適當的安慰道。
其實他內心深處的想法就是,任母已經被壓製習慣了,她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生活,突然改變,對她來說,沒有超強的自製力與意誌力,根本堅持不下來。
任玉瑤也不可能天天在她麵前洗腦。
所以現在這樣,很正常。
聽到這話,任玉瑤抿了抿唇,不得不說,這次他說的似乎有些道理。
在看任父的表現倒是讓她有些吃驚,他似乎控製的不錯。
說話有條理,不像神經病了,他們來的這段時間,任玉瑤是沒看見他抽煙,哪怕爺爺在一旁吐著煙圈,他也沒眼熱,
“沒想心狠的人,真要改變起來,竟比心軟的人要徹底。”
一直以來,她都不覺得任父能改變,今天這一糟,倒是讓她有了新的感悟。
“嗬,主要是不改的話,付出的代價太大,他承擔不起,又不願意就此離開,這不就能控製了嗎?”
怕死的人,自然善於保護自己。
這也是為什麼自私的人,向來比無私的人活得好的原因。
他們知道衡量利弊,知道那些事情可以任性,那些事情不能。
任玉瑤詫異抬頭,對上那老神在在的男人,不由輕笑出聲,
“你還挺厲害的嘛!這話都被你悟出來了。”
一直以來,蘇宗和在她心裏,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當然這裏要除去他極在乎的東西,和人。
而這人最在乎的兩樣東西,現在都被他緊握在手,故此,她很難想象,這麼有意境的話,是他琢磨多來的。
“沒什麼,就是利弊權衡罷了!別太崇拜我。”
蘇宗和單手負在身後,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