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方然收拳,嘲諷地笑道。
“違逆天雷門者,殺!”怒吼一聲,少了一人,可剩餘六人,卻絲毫不見氣勢有墜,竟是重新結陣,衝殺而來。
這一次,他們沒有繼續用先前的衝鋒陣勢,而是交錯衝來,如同鉸鏈。手中馬刀揮舞,連成一片刀網,籠罩向方然。
這絞殺之陣,每一人馬刀砍下,便立刻打馬回身,讓出位置,下一騎手中之刀,立時便會接上來。
如此往複,刀光不息,便是擋得住一刀兩刀,也會被綿綿無盡的刀光活活拖死。
加之這些騎兵們身上甲胄厚重,輕易難以攻破,一旦刀陣展開,一擊脫離,敵人即便能夠騰出手來,勉強反擊,也難以擊破他們的防禦。
然而方然麵色不變,眼中滿是審視之色。
這連綿刀陣,在他眼中,不存在任何奧秘。
“沒意思。我還以為你們的合戰之法,能比我給荒辰弟兄們改良的要好。沒想到,也不過如此。”方然手腕一翻,青鸞笛落在掌中,“留你們無用!”
嗖嗖嗖!
三聲清越之聲響起,似笛音,又似劍鳴。方然如入無人之境,與六騎錯身而過。
刀光鋒銳,甲胄厚重,在方然信步閑庭之下,如若紙糊的一樣。
咵咵咵,三名天雷門騎兵,齊刷刷跌落馬背。
他們從手中馬刀,到身上甲胄,全部被整整齊齊,斬斷成兩截。
馬刀和甲胄斷麵,光亮得如同鏡麵!
“真結實……別這麼看我,我不是說你們身上的甲胄,我在誇我這根笛子呢。”
青鸞笛,方然在荒辰的時候便已經試了,論硬度,比之靈石或是白玉髓,全部全麵碾壓。也是因此,他才有將青鸞笛當成一柄劍來用的想法。
今日實戰試下來,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石洞劍意不外放,而是以青鸞笛承載,其鋒利,就已經遠遠超出尋常兵刃。
這天雷門兵士身上的甲胄,還有手中的馬刀,材質也好品質也罷,全都超過荒辰之上的工藝許多。
方才無論是劍指還是正麵一拳轟擊,打在這甲胄之上,方然的手腕都有些被反震的麻酥酥的。
可剛才那三劍,方然隻是運起靈力,石洞劍意加持之下,以潮平劍訣的招式信手揮出,竟然破甲胄斷兵刃,如同切豆腐一般。
誰說,不開刃,就砍不死人?
餘下三人中,有一人厲聲問道:“你剛才說荒辰?你究竟是誰?!”
方然冷笑,說:“我?荒辰,方然。你們不是想抓我?來呀。”
說著,他伸出手,麵帶挑釁之色,勾了勾手指。
“方然?!你就是旗使大人要抓的人?!”他的聲音聽起來色厲內荏,雖然用盡全力喊出來這句話,但全然是虛張聲勢。
方然一拳,三劍,已經駭破了他們的膽!
平日在荒野之上,從來就隻有他們肆意妄為,趾高氣昂,享受眾人膜拜和敬仰。偶然有幾個不開眼的,妄圖反抗,可是刀陣展開,全部一個個被活剮在當場,以儆效尤!
可今日,角色仿佛完全顛倒了過來。
自己,變成了待宰的羔羊,而眼前這個瘦瘦弱弱的年輕人,這個情報裏麵隻是一介廢脈的荒辰少主,轉瞬之間,便殺了他們中的四人。
“你……不是廢脈嗎?怎麼會……”
“你們的探子都是吃幹飯的嗎?七絕公子沒有告訴你們,前幾天蒼廬侯是怎麼死的?”
方然做出來一副驚訝的表情。他刻意扯出來七絕公子,同樣帶著試探的意味。
果不其然,眼前這三人,雖然並沒有直接承認或是否認,但是看他們一瞬間色變,方然便明白了,果然七絕公子和天雷門,有著某些不為人知的關係。
察覺到自己的表情出賣了心中所想,那三人也不再藏著掖著,其中一人威脅方然道:“知道天雷門,還知道七絕公子和天雷的關係,你還狗膽殺天雷門的人?現在束手就擒,自己斷了手腳筋,門主海涵,說不定還能饒你一命!”
回答他的,是方然凜冽的一劍。
嗖!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