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危險的情況,多一個人在方然身邊,就多一分戰力。
特別是麵對風部雨部電部這樣的,淵默之主直屬的大敵,她不可能放心讓方然自己去衝殺。
一尊道初所能發揮出來的戰鬥力,強大且難以估量。
知道自己複合道韻的稀少之後,影若煙是非常開心的,這說明她可以幫到方然更多。
方然和影若煙對視了一眼,能看到她眼中鋒利的劍意下麵,藏著的一點溫柔,他自己的眼神也變得緩和了下來。
剛才確實是怒火中燒。
但凡荒辰所屬,不管是誰,不管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馬夫,還是白板這樣的鎮守獸,又或者就是影若煙這樣的親近之人,方然都決不允許任何人冒犯,更何況是威脅到生命。
影若煙從小照顧他,是很能讓他心境平和下來的一個存在。
麵對強敵,冷靜下來,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方然感激地衝著影若煙笑了笑。
被方然這麼看著,影若煙想起來自己小院子外麵,方然也是這麼對自己笑的,臉紅了紅,低聲又重複了一遍:“我也一起。”
“好。”
鍾鳴泰去召集人馬。
這段日子,荒辰的戍衛隊和戰部都是枕戈待旦,隨時準備出擊,為的就是應對任何突發狀況。
這個節骨眼下,召集起來非常的迅速。
但昨天被派出去襲營的精銳戰士還沒有全部回來。而且畢竟是長途奔襲快八百裏,就算是有愈療丹補充,一來一去也非常消耗體力。
有早一步趕回來的,再次投入戰鬥之前,也需要一定時間的休整。
昨夜編隊的有很多都是隊長一級的戰士,要休整的話,現在所有的指揮之責就要全部由鍾鳴泰肩負。
需要休整,但他們沒一個人肯休整。
這種關頭,沒人肯退!
這種規模的戰士調動,在荒辰穀裏麵激起來一陣不小的波瀾。
烈簡湖帶著顧四方過來,在營地門口找到了馬上就要出發的方然,凝重地問他:“怎麼,對方有大動作了?”
她也很擔心的。但是根本沒有看到有誰殺過來,荒辰穀護山大陣也沒有絲毫反應。
不過能感覺出來,整個荒辰穀都有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那種壓抑感。
這種感覺,讓烈簡湖想起來自己的父皇,當朝烈帝禦駕親征時候,大軍從大烈都城開拔時候的景象。
也是這種蓄勢待發暗流洶湧,讓人感覺到蘊藏了一種極其爆炸性的力量。
換句話說,現在的荒辰,已經有了一絲類似大烈皇朝的氣象。
這就讓烈簡湖對方然,更加看重了許多。
現在,她已經把方然放到了可以和烈帝相提並論的平等的地位。
大烈殺公主,除了自己父皇和大供奉,什麼時候給過人這麼高評價?
沒有。
方然很簡略地和她說了自己的感應。
白板麵對著大危險。
從感知到白板遭受危險到現在戰士們聚集,隻是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放在哪裏都是令人驚訝的迅速了。
但是明顯方然還是不想再等。
大軍殿後,他帶著影若煙和火尊者先行一步,所以才會已經到了荒辰穀門口。
烈簡湖再來晚一點,就錯過了。
“我也一塊去。”烈簡湖當機立斷道,“能夠威脅到那條白玉靈蟒,絕對不簡單。甚至可能真的是承意的大強者。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烈簡湖雖然驕橫跋扈,但是心思更加細膩,也比荒辰出身的人更加謹慎許多。
她直接把對方的威脅定到了承意境界。
寧可高估對方,做出過份充分的準備,也不能因為低估對方而準備不足。
這是她在龍歿之地吃了一虧之後,總結出來的。
方然並不驚訝烈簡湖的選擇。
他擔心的是,烈簡湖如果這麼做,那就算是要得罪到淵默這種正統的勢力了。
一旦被人認出來了她的身份,幫助罪民,反抗淵默之主直屬,嚴重的也是要被當做罪民發配的。
做做生意可以,但是幫著罪民反抗,這個罪責,絕對不是一個大烈所能承擔的,更不用說烈簡湖隻是一個公主。
但烈簡湖也不在乎。
她想做的事,在大烈的時候就要一定做成,不在乎付出什麼代價。所以在淵默,也自然而然地順著心思來做事,不考慮之後會有什麼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