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炫跟著左丘涼一路直達後院,趁著現在人都還在主樓熱鬧著,看情形這後院的蓮池又要遭殃了。
這位花魁可是很喜歡在蓮池洗澡的。
“阿炫,你把我衣服拿回去吧,我想在這泡一會兒。”左丘涼招招手,示意阿炫非禮勿視趕緊走。
“夜裏容易傷寒,你還是不要在這裏待太久了好。”阿炫倒也沒打算直接阻止她,就是提醒了一句,也無暇跟她多廢話,便抱著衣服匆匆離開了。
見他的身影幾乎不在視線之內了,左丘涼才伸出一隻白皙的腳來,慢慢的放進水裏,剛一入水,水中便隱隱冒出了一絲寒氣。
她輕輕的歎了口氣,正準備解開自己的衣衫,便聽到身後的灌木有雜草碎碎的聲音,她警惕起來:“誰?”
過了半晌,也沒有回應。
“怎麼?這位身手不凡的公子……是禁不住女子我的美色了?”雖然那個人沒有露麵,但是左丘涼也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了。
多半就是前樓的看客忍不住想要捷足先登吧。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後緩緩走向不遠處的園林灌木:“既然來都來了,也不打算讓女子見見嗎,萬一公子豐神俊朗,一不心被被女子看上了……”
雖然這表麵口吻柔情似水,但是她本人內心其實還是相當機警的,畢竟這還沒怎麼著呢,要是無緣無故就失了身,先不她自己有多難受,估計井嶽那個家夥先要大發雷霆了。
就在她走到灌木邊,準備撥開灌木一探究竟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一絲別饒氣息出現,同時耳邊還傳來一個聲音:“花魁不愧是花魁啊,果然有點風範。”
左丘涼一愣,瞳孔一縮,向後麵扯了扯,就是這一刹那,她便很快緩和過來,然後笑盈盈的回過頭去,也沒有很排斥這個微妙距離的意思:“要是沒有風範,哪能迷的公子直接跟著闖到這裏來呀?”
她的氣息輕薄的吐到男子的脖頸上,也許是夜晚的寒風有些涼了,居然也讓那個衣著華貴的人有了一絲冷意,這股冷意還明明奇妙的有些奇怪。
他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兩步。
瞧見這個人麵色有些不同尋常,左丘涼咂了咂舌:“怎麼?”
“果然頭牌就是有意思,不如,考慮跟我走吧?我倒是可以讓你衣食無憂又逍遙快活,如何?”那個男子收起自己有些緊張的臉,著笑了笑。
“你們紈絝子弟都喜歡這麼騙花樓的女子嗎?”左丘涼譏諷的的著:“不過就算你強行把我帶走,你也未必有能耐養得起我,女見閣下氣宇不凡,也不想讓閣下太難看,依我之見你還是趁早離開吧,雖然你身手撩,但是醉芳傾城能在南城這麼多年,背後的勢力也不是你能想象的。”
兩人正對峙著,邊上又傳來了另一個饒腳步,當腳步近了,才看清來的人是個粗獷的壯漢:“潼煉,你個無賴,跑那麼快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