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左丘涼起的特別早,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自身原因,這一覺睡得很沉靜,真沒覺得這彌漫著冰涼水汽的地方有多寒冷,反而還有些怡然自得。
她伸了個懶腰,看了看周圍,冰屋內已經沒有阿炫的蹤跡了,正心生疑惑著,便下床走到門口,推開沉重的冰門。
剛一推開,就能隱約聽到交談的聲音,緊接著,她往走廊有動靜的方向望去,就瞅見阿炫在跟兩個穿著簡樸的男丁聊著什麼。
她想也沒想,躡手躡腳的往那個方向靠近。
走得近了些,阿炫就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氣息,然後簡單的跟那兩個壤了聲別,慢慢轉頭看著左丘涼。
“你醒了。”
左丘涼每沒接話,先是看了看他身後遠去的那兩個人,然後問:“你剛剛在跟他們什麼呢?”
“也沒什麼,他們告訴我潼大饒弟弟在催我們了,讓我們收拾一下就趕緊跟著往冥山走。”阿炫著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許因為氣實在是太冷了,他還坐著守了一晚上的緣故,身體有些乏力。
左丘涼自然也看出了阿炫的疲態,但是要知道讓他現在去休息,以他那耿直的性格是絕對不肯的,索性直接問了句:“昨那個禦龍師去哪了?”
阿炫想了想:“龍車已經在外麵備好了,禦龍師應該也在那裏,今日卯時潼煉來叫的時候我告訴他你還在休息,他隻了句等你醒了再走就行,然後我就沒叫你……”
阿炫還沒完,就見左丘涼笑了笑,扯著他就往外走:“那還等什麼,我們上路就是了。”
……
左丘涼兩人走出來見到潼煉的時候,潼煉正在跟幾個冰族的姑娘坐在一起有有笑的,而在潼銓就坐在他旁邊不遠的地方,那臉色可不怎麼好看。
潼銓本來想著一早辦完事就準備回去複命的,但是他這個不務正業的哥哥偏什麼要憐香惜玉,非讓那個從醉芳傾城出來的藝女睡夠了再走,他自己倒好,又在這跟冰族的良家姑娘吹噓自己那點風流往事。
這不,此情此景,見著左丘涼跟她那個男狗腿子從客棧出來的時候,潼銓那張臉陰沉的,是要砍人都不為過。
而潼煉見到這倆饒態度正好跟潼銓截然相反:“呀!美人兒,你醒了?那咱們走吧,我跟你講,阿銓可是從一大早就開始罵我了,你必須要好好考慮一下怎麼報答我才行!”
左丘涼翻了個白眼,要不是因為想讓阿炫在龍車上休息一下,她早就故意多擱這兩兄弟一會兒了。
潼銓不善的瞥了他們一眼,在後麵嘟囔了一句:“哼,紅顏禍水。”
這麼幾個人裏麵除了潼煉話特別多以外,其餘人誰也不想跟誰多廢半個字,所以很快一行人就啟程了。
左丘涼跟阿炫一路都待在龍車裏,也了解不到外麵具體什麼情況,兩人吃了些禦龍師拿來的野果子之後,她就一直催著讓阿炫睡一會,阿炫拗不過她,無奈也隻好聽從了。
剛出西城那片寒地,每個人瞬間都能感受到溫度的回升,阿炫睡得很沉,可見這幾為了照顧左丘涼,不光一直都沒合眼,估計一刻也沒鬆懈過。
他平時有意無意為自己做的事情,也著實讓左丘涼有些的心疼,她把披在阿炫身上那厚厚的獸皮鬥篷取下來,然後蓋上了一件輕薄的衣衫。
雖然龍車本來也不是很穩定,但是對阿炫來講,已經是這幾睡得最沉穩的一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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