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辰在一旁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的那抹笑意始終沒有散去,反而更深了幾分。
這丫頭……還真是可愛。
於是兩個人,一個靠在黑金石壁上笑著,一個人蹲縮在地上哭著……這畫麵,也著實有些清奇。
左丘涼自己哭了好一會兒,似是哭的有些累了,然後抽噎著悄悄抬頭,可憐巴巴的看著站在自己身前一身愜意的傾辰,開口問:“你為什麼都不安慰我……”
盡管傾辰能注意到她哭的通紅的臉,也依舊沒有什麼軟話:“我以為你不需要安慰呢。”他答。
左丘涼聽他居然這麼,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然後抱著自己的雙腿,靠在另一邊的石壁上,憤憤的開始數落自己:“哭的肯定醜死了。”
傾辰聞言,終於有了些動作,他蹲了下來,又一次抬手給她擦多餘的眼淚,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那張巧的臉:“倒也不醜。”完,又將自己披在身上的鬥篷扯下來,掛到了左丘涼的身上,拉起她的手腕:“地上涼,起來。”
左丘涼用另一隻自由的手攏了攏披風,乖乖的被他拽起來,徑直往寢室走。
傾辰邁著自己細長的腿慢悠悠的走著,身後的左丘涼卻跟的有些艱難,幾乎都是碎步過去的。
“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找些冬的衣物。”他拉著左丘涼走到床邊,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到了床上,囑咐著。
左丘涼抬頭對上了他那雙深幽的眸子,下意識的點零頭。
接下來,應該就是漫長的等待了——
傾辰從側道走了出去,獨留她一個人在裏麵。
左丘涼先是安安靜靜的坐了一會兒,隨後吸了吸鼻子,四下張望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不遠處的木桌上有一張字條和令牌。
她本來就是個好動的主,沒多想,下一秒就走過去,拿起字條,上麵的寫著的字有些熟悉,蒼勁有力:流銀南城異動,攜令方能入城。
落款是那個在熟悉不過的名字:井嶽。
傾辰要去南城?
她能通過這張字條唯一聯想的事情,恐怕也隻有這麼一件了。
她把令牌放進自己的衣袖裏,然後握著那張字條,心裏已經漸漸有了思索。
……
片刻之後,傾辰帶著幾件搭在胳膊上的衣服走了進來,看到左丘涼還依然乖乖的坐在床邊沒有亂跑,也很是滿意。
“這些衣服能抗冷風,涼了,多穿些衣服,以免傷寒。”他把衣服利利索索的放到左丘涼身邊,提醒著她。
左丘涼可沒有閑心跟他討論穿著的問題,直接就逼問上去:“你準備去南城嗎?”
傾辰放完衣服的手頓了頓,然後簡單的認同了一下她的問題:“嗯。”
左丘涼聽他回答的這麼快,又接著他的話:“帶上我!”
“……你去南城做什麼?看井嶽嗎?”傾辰挑了挑眉,繼續道:“如果你是去看井嶽的話,不需要跟我去,沒事的時候叫潼煉帶你去就好了,我這一趟會很危險的。”
左丘涼搖了搖頭,目光中帶著幾分堅定:“不是的,我有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她拉起傾辰的衣角:“我必須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