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同走進了溯綣的閨房,左丘涼走在最前麵,率先到溯綣的榻邊,潼銓則在後麵耐心的攙扶著潼煉,潼煉經過一番包紮已經比本人還要肥上兩圈,乍一看這兄弟倆饒體格都快要一樣了。
溯綣可沒有潼煉那麼奇特的造型。
她見有人進到屋裏來了,便試圖坐起來,以表示尊重,隻是一看到潼煉,那顯得有些虛弱的聲音就不受控製的從自己嗓子裏傳了出來:“噗,阿煉,你怎麼成這樣了?”
左丘涼趕忙走上前拿起一個枕頭,給她支在身後,好讓她舒服一些。
潼煉瞅了身邊的弟弟一眼,不滿的開始抱怨:“為什麼阿溯沒有我這麼厚重的繃帶?好啊阿銓——處理傷口這種事你居然也偏心?”
潼銓看著瞅著自己的混蛋哥哥,越發覺得他沒腦子:“溯綣姐是侍女給包紮的。”
“……”
“阿煉你就知足吧,阿銓都在這照顧我們好幾了,你還怪他。”溯綣輕輕笑著,潼煉是個活寶也一點不為過,就連受傷了都能開的出玩笑。
潼銓熟練的把潼煉駕到一處坐席上,讓他先休息著,他是覺得若是這個麻煩精傷口再裂開的話,給他處理傷口的還是自己,得不償失。
“潼煉一到晚跟個幼稚的孩子一樣,不跟他一般見識。”左丘涼也跟風。
潼煉發覺居然有人這麼自己,接著就整頓了一下坐姿,讓自己不再是那種孱弱的病態:“我哪裏幼稚了?要不是我這受了傷,就算五個潼銓也不是我的對手好嗎?”
潼銓沒反駁,一臉不屑的伸出一隻手來,在潼煉眼皮子底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傷口。
“啊——嘶……阿銓……你!”潼煉疼的吆喝著。
這傷可不是傷,基本每一處都不多不少的差那麼一點點切斷筋脈一般,若是普通的刀傷還好,這種處處逼死饒殺招,潼煉能躲的這麼淋漓盡致,也確實能看得出他功夫不淺。
這去鳳翎森林走的這一遭,屬實也是風塵仆仆。
之後的一個時辰裏,幾個人坐在屋內嬉笑了一會,溯綣突然想起什麼來,看著左丘涼,有些好奇的問:“對了阿涼,平日你不都是在冥山四處遊玩,今怎麼想起要來看我們了?”
左丘涼一愣。
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我其實就是順道來看看你們的,主要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什麼快速出冥山的辦法呀?”
潼煉跟潼銓對視了一眼,有些不解:“當然是坐龍飛出去啊……還能有什麼辦法?”潼煉道。
左丘涼搖了搖頭:“可是阿耀被傾辰派人給看管起來了,也沒辦法自己出去了,其實我就是想去南城調查一下關於阿炫的事情……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讓我去,但是這根本就不會關乎安危吧……”
聽完了左丘涼的話,潼銓就開口道:“我前不久剛剛接到消息,傾辰殿下已經離開冥山了,走的時候還特意了將左丘姐送到嚴首領那裏去。”他邊敘述,邊想起之前陪著左丘涼來的那個侍衛:“我估計殿下的意思……大致就是不讓左丘姐跟著去南城吧?”
“可是……我真的需要去!而且就算是有危險,我也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真的!”左丘涼看著眼前的這三個人,有些著急:“我保證!”
潼煉坐在席子上一隻手拖著腮,斟酌著思考了一下:“我覺得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