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了笑。
豐繼岩便順著問了下去:“那傾磐大冉底是怎麼被驅逐出南城的?”
“當年散播他被驅逐的原因是背叛流銀殿的戒律,私自拉攏人心——但其實,都是因為我……那個時候我與磐哥哥兩個人正相戀,我也從不知道原來冷烏燁也暗自喜歡著我,那個禽獸趁磐哥哥去周邊尋訪的時候,居然下藥強暴了我……”她很冷靜的著,就好像這些故事都與自己無關緊要似的。
左丘涼不禁有些佩服眼前這個女子。
果真如別人而言,是個經得起風濫女人。
不像自己。
“磐哥哥一去就是大半年之久,後來我發現我居然懷了冷烏燁的嗣子……原本就痛心疾首的我……當時就拿著劍,衝到了冷烏燁的麵前,可是他那張醜惡的麵孔!他居然威脅我,如果我不從他,他就讓祭璃氏消失在南城裏……”她眼睛裏充滿了惱怒和怨恨,一隻手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裙:“隻能怪那個時候的的冷氏已經是整個南城最具有勢力的家族了,傾家女丁眾多,也沒什麼能操持大事的人,而祭璃家的家主是我,根本也不能左右什麼,雖然我們兩個人手下都有很龐大的軍隊,但誰成想自己一直都信任的人居然暗地裏把那些將士都給收買走了……我們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隨時會被忍耐已久的冷烏燁給生吞活剮一般。”
終於,她的眼睛裏也積攢了一絲淚水。
“再後來我無意中聽到冷烏燁和他的弟弟冷烏遲在一起商量,怕磐哥哥會成為後患,決定要殺了他……為了不讓磐哥哥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搭上一條命,我甘願嫁給冷烏燁,合並了祭璃家和冷家兩大世家的勢力,當傾磐回來的時候,我隻能對他了些重話……告訴他我在他不在的時候發覺冷烏燁才是能守護我一生的人,我知道他很痛苦,原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誰知道冷烏燁居然變本加厲的讓我陷害磐哥哥,他如果不把傾磐感觸南城,他就必須死。”
她的淚水滴落在屋內光滑的地麵上,發出了‘啪嗒’一聲細微的清響。
整個裏麵的氣氛,都安安靜靜的。
“我想,磐哥哥到死都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陷害他,也不會明白為什麼當年我會突然改變心意嫁給冷烏燁……”她抽泣著。
“我那年甚至覺得我活的很窩囊,我肚子裏的孩子簡直就是人生的恥辱……我喝了墮胎藥,我就算是死,都不會給冷烏燁那個畜生不如的東西生下孩子……嗚嗚嗚……”
她的情緒逐漸不受自己的控製,在剩下三饒注視下默默的哭了起來。
左丘涼有些心酸的挪到她跟前,遞上一塊手帕,然後輕輕撫著祭璃月的後背。
“看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了。”傾辰沉默良久,突然出聲。
“那王後娘娘,您是如何從流銀皇庭出來的呢?”左丘涼柔聲問著正在努力抑製情緒的祭璃月。
“嗬……”她哽咽著:“冷烏燁現在根本就不管我死活了,我現在一直都住在城內的孤院裏,雖然尊為王後,連流銀殿的門都進不了,就隻有尋歡節那宴請各國國主的時候去做了做樣子。”
傾辰好像是抓到什麼關鍵了一樣,接著問了上去:“那您以前在流銀殿居住得期間,有沒有發現什麼怪事?比如關於……冷烏遲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