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出來的時候,豐繼岩搭的石桌也早早就弄好了,怡跟左丘涼把熱乎乎的飯菜都督了石桌上,就看見幾個人都坐下了,連那個一早就沒見到的茶館廝也已經來到孤院。
“誒,二,你昨晚上不是已經過來了嗎,早晨又去哪了?”左丘涼看著他,有些好奇的問了起來。
那個廝還是有些拘束的樣子:“我……我趁亮,就去茶館看了看,那邊,已經被查封了……”
左丘涼沉默,也知道一時該點什麼好了。
“沒關係的,隻要我們朱家還有人,就一定有一會重振的。”嗇姐姐朱翠迪走到他跟前,輕輕順了順他的衣領。
看自己姐姐那波瀾不驚的樣子,他重重的點零頭:“嗯!”然後扭過頭來,看著左丘涼等人,正色道:“多謝幾位出手助我阿姊,今後要是有能幫的上的地方,盡管使喚就好,人別的不能勝任,端茶倒水倒是可以勉強伺候一下,以後也不用叫我二了,我家姓朱,單字一個延。”
傾百肆隨意的笑了笑:“哎呀,又不是認識第一了,這是我哥哥,現在也是我們找你們幫忙,出手拉一把都是理所應當的。”
“好了好了,不多聊這些了,我們後麵還有事要做,就別客套了,趕緊坐下吃飯吧。”左丘涼難得有禮貌的做出了請的手勢。
幾個人也不賣麵子,直接就都坐下了。
不得不,豐繼岩隨手搭的石桌還真是挺結實的。
坐下沒多久,也沒人跟之前一樣,就這麼開始吃了起來,看這樣子也都有些餓了,畢竟行動的多,體力該耗的都耗盡了。
“哥,之前不是跟你了流銀王現在正想辦法要找你,讓你多心,怎麼還是帶著豐統領來南城了?”傾百肆掐著一筷子米,邊往嘴裏塞著邊問。
傾辰夾起一點菜,像是思索了一下,然後才開口:“都這麼久沒見你了,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麵待的太久,我這個當哥哥的,總也不能一直讓你一個人。”
這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麵了,但是一見到還是那麼親近,這種兄弟情義也確實有些難得。
傾百肆笑了笑,他也知道傾辰到南城並不隻是想自己那麼單純,或許也是對自己一直追尋的真相有了些想法,就直接開始正題:“翠迪姑姑前幾把流銀皇庭裏的事情都告訴我了,現在那邊守衛太森嚴,無論如何都進不去。”
“皇庭裏麵有什麼古怪嗎?”左丘涼抬頭,看著朱翠迪問。
朱翠迪無奈的搖了搖頭:“古怪算不上,我以前是服侍尹王妃的,就是打九年前開始,就沒有再見過尹王妃了,還有那個詭秘的流銀王,都他一直在流銀殿裏,但好像……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左丘涼疑惑:“尋歡節的時候不是還宴請各國主了嗎?”
“尋歡節設宴隻是在前殿,我們這些後庭的下人都沒有資格進去,具體什麼情況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豐繼岩皺了皺眉,然後接著問:“那你是為什麼會被皇庭的人追殺呢?”
朱翠迪輕輕歎了口氣,放下手裏的碗筷:“那日跟侍女一起準備飯食,皇庭裏麵服侍親王殿下的女人是很多的,他本就是個好色的人,幾乎夜夜都是帶著一群豔麗的女人尋歡作樂,當晚上我們都忙完的時候,有人給我傳話尹王妃叫我去找她,原本來尹王妃因為有疾病在身,撤走了從前照顧她的所有傭人,隻讓一個懂藥理的每給她送餐,我當時還好奇為什麼突然找我去,作為低賤的侍女又不得不服從,所以我就去了,可奇怪的是我剛推開她房的門,就突然有士兵圍了過來,甚至連她的麵都沒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