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雅間裏麵待的久了,下麵那一遍又一遍的樂聲也漸漸讓人提不起精神了,沒過多久,左丘涼的眼皮就有了一絲疲倦。
這才剛早起,就又想睡了。
果然一到冬季,就會變得有些嗜睡。
她朦朧中,用自己右手撐著太陽穴,就這麼坐在長椅的一邊睡著了。
……
……
坐著的一覺,居然睡得莫名的沉。
也不知道自己保持一個姿勢坐了多久了,總覺得右胳膊越來越麻,直到自己徹底撐不住了,整個頭一下子垂了下去。
這麼直愣愣的垂,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左丘涼迷迷糊糊的伸了伸已經有些沒有知覺的胳膊,卻發現自己腿上似乎沉甸甸的。
低頭一看,居然有個人沒臉沒皮的躺在自己腿上。
而且居然也睡著了。
自然,能有這麼自覺的,肯定就是傾辰了。
左丘涼看自己的身上蓋著一件不厚不薄的黑色披風,倒是讓她整個人溫暖了不少。
她把披風風從傾辰的頭邊抽離出來,然後蓋到了他的身上。
看他的樣子,似乎也睡得很沉。
她笑了笑,然後指尖心翼翼的撫了撫他的臉。
“咳……”
傾辰微微掙開眸子。
“阿涼,你醒了?”
左丘涼快速收回自己的手:“嗯……你來了怎麼也不叫醒我……”
傾辰從長椅上坐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左丘涼:“你剛剛那不安分的爪子……是在覬覦我的美色?”
左丘涼扭了扭頭,不與他對視:“我哪有,這不是看你睡得那麼香,想想怎麼拽起你來。”
傾辰把披風從自己身上拿開,繼續看著她:“噗,那我看這也不熱呀,你在那臉紅什麼?”
“你……我,我那是感冒了不舒服!”左丘涼瞪了他一眼。
“起來,剛剛我進來的時候有個姑娘似乎給你來送薑湯,然後看你睡著,就又拿著薑湯出去了。”
“碧水?”
傾辰把披風丟給左丘涼:“碧水?”
左丘涼穩穩的結果他丟來的衣服,回答道:“我看那樣子,應該就是花樓裏的醫師學徒吧。”
傾辰點零頭,不過他並沒有在意什麼醫師學徒:“這外衣你先穿著吧,跑出來睡覺也不知道穿的厚點。”
左丘涼看了看手裏的衣服,擰著眉頭問:“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傾辰走到她跟前來,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怎麼?花魁大人,您這是還想讓生多陪陪你?”
左丘涼別過頭,擦開他的指尖:“嘖……我就是問問而已。”
傾辰也不在挑逗她,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額頭:“其實也沒有別的事情,明不就是月初了嗎,就隨便看看繼岩和井嶽他們那邊都安排的怎麼樣了。”
左丘涼看著他那隻大手,硬生生的把井嶽早上束好的頭發給攪亂了。
不過頭發而已,她也沒有在意。
“明……冷烏遲什麼時候來?”
她抬頭看著傾辰又問。
傾辰俯視著左丘涼,過了良久,才慢悠悠的回答:“不知道,井嶽,隨時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