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閑聊著,反正也不著急回去,腳下的路跟著就走的越來越慢了。
其實跟著佻佻這麼逛著走,不單單是為了放鬆一下,隻要還是想自己早些把路都記熟,一來總不能一直靠著別人,二來以後行事也會方便不少。
左丘涼的眼睛一直四處瞎轉著,還不忘問著話:“佻佻,你入皇庭有多少年了?”
“我啊……我記得我是七歲時候進的皇庭,現在都已經有十九了。”佻佻也跟在左丘涼身後,認認真真的作答。
左丘涼點零頭,繼續看著四周:“那你知道尹王妃和親王殿下的事情嗎?”
佻佻看著她那四處瞎晃的腦袋,沒有立刻回答左丘涼的問題,而是反問了句:“阿涼姐姐,你好像對尹王妃很感興趣呀?”
左丘涼訕訕的笑了笑:“我很就在花樓裏,隻知道外麵流傳尹王妃是個妖豔的美人,跟親王殿下的相知相識更是一段佳話。”
“噗嗤……其實我也覺得尹王妃跟殿下當年很是恩愛。”佻佻抬著頭,看著蒼藍的空:“我記得當年宮裏有人,他們是在尋歡節認識的。”
“那一年的尋歡節,流銀王宴請了四國國主,從前的親王殿下是個到處遊玩,又好美色的人,也就是那一年的尋歡節,殿下在那顆尋歡樹見到了獨自一個人跪在樹下的尹王妃。”
“一個人跪拜?”左丘涼眨著眼睛,認真聽了起來。
“對,尹氏的嫡女是整個南城最好看的姐,雖然那個氏族不是很尊貴的氏族,但是她的容貌確一瞬間就打動令下。”
“後來殿下幾次三番的去尹家提親,都沒有再見到過尹王妃本人。”
“據她的那副麵孔,讓親王殿下整整念叨了一年之久,流銀王看到自己的花心弟弟居然對一個女人這麼癡情,也覺得感動不已,邊下令把尹家嫡女賜給了親王殿下。”
“那是殿下見王妃的第二麵,她入皇庭的第一年我就是王妃的一眾下人中的一個,到現在我都忘不了她那副楚楚動饒麵孔,和溫柔善良的內心。”
“尹王妃是唯一一個被殿下寵幸了兩年之久的女人,雖然世人都殿下不是一個長情的人,但是他不論再寵愛誰,芬芳殿一直都是皇庭裏麵最華貴的地方,也是唯一一個年年有人修繕圍牆,卻不曾再見別人住進去的地方。”
“他更是……沒再娶過任何人。”
兩個人一前一後緩緩的走著,佻佻的都有些發幹了,卻看著左丘涼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四下張望的樣子,也不知道她究竟聽進去了多少。
“阿涼姐姐……”佻佻聲的叫了叫左丘涼,想看看她有沒有反應。
左丘涼聞聲回過頭來:“怎麼了?”
“我剛剛的那些……”
“哦,我聽到了,確實也算是一段佳話。”
這句話剛完,她就又回過頭去,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其實她內心並沒有明麵上那麼的平靜。
這或許,就是一個遺憾。
一個沒人能挽回的遺憾。
芬芳殿從前再光彩奪目,也終究是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