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沒有光,左丘涼隻好跑到門口,用耳朵聽著兩個腳步聲一點一點逼近,直到外麵的人進來在四周查看的時候,自己一個健步立馬就衝了出去。
在這芬芳殿裏麵走來走去的完全沒有方向感,如果到處跑免不了會被正麵逮住,更沒辦法確定殿門到底在什麼位置。
左丘涼扶著一麵牆,一直順著牆走,周圍四麵八方的腳步聲也隨著時間變得越來越多,值得奇怪的是,他們都似乎對這裏的地形格外的熟悉,熟悉到摸著黑居然也不會撞到東西。
簡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就這樣,她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的正前方走,一有人經過就要想辦法離得遠遠的,著實也是麻煩。
走著走著周圍的腳步也漸漸都靜了,左丘涼放鬆警惕的歎了口氣,然後繼續往前麵慢慢走,卻不料因為看不見,手下意識的一揮,居然將什麼東西碰倒了。
“哢啦——”
是一個瓷瓶……
左丘涼一愣,這一刹那,想死的心都有了。
果然不出所料,那不怎麼多的腳步聲瞬間就都朝這個方向湧了過來。
左丘涼腳下步子加快,既不能在這多駐留,以免一會人都到了這邊自己沒地方逃,也不能太張揚的跑,不出片刻就會被這些人給找到。
不多想,她腳下也沒有停頓,直接邁著步子,估算著差不多邁過瓷瓶碎片的距離,就這麼繼續往前麵走。
自己這走著,就感覺後麵的人永遠都追不上一般。
正在她繼續想怎麼能出去的功夫,又不停的回頭仔細聽聲音,再把頭別過來,猛的就撞上了什麼東西。
下一秒,後頸一疼,不情不願的又暈了過去。
……
……
燈火,似乎變得格外奪目。
從沒有任何一個時刻,像今這樣這麼渴望光亮,這麼喜歡燈火過。
左丘涼掙開朦朧的眼睛,隻覺得嘴裏幹極了,可是怎麼也張不開,發不出任何聲音,此刻的自己,不禁雙手被緊緊的綁在一個梁柱上,就連嘴巴也被封住了。
周圍已經一改芬芳殿的漆黑,這裏明亮的讓人忍不住唏噓起來,典型的南城皇庭內殿。
不過這裏的內殿,比傾百肆的百花居要輝煌的多。
親王殿?還是……流銀殿?
左丘涼搖了搖頭,很快否認了流銀殿,傳流銀殿的殿內是各種水晶珠簾和金箔帷幔,通體泛著金光,無比耀眼,這裏雖然也輝煌,卻不及傳聞的萬分之一。
“唔唔……”
左丘涼奮力的掙紮起來,可是奈何自己怎麼亂動,身上的繩子仍然緊緊鎖住自己。
這樣也不是辦法……得找個什麼東西,把這繩子弄斷才協…
她想著,四處張望起來,隻是周圍的櫃台都太遠了,根本就是看得見摸不著,盡管這樣她也從來不是等死的性子。
窗外的已經染上了夜幕,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已經多久沒有出來了,或許是一,又或許兩……
左丘涼看著窗外的星星點點,暗自鬱悶起來。
傾百肆這兩會不會著急呀?
還有那個佻佻,走的時候還囑咐要早回去的,現在是不是還在盼著自己早早的站在她的麵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