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一定要好好教訓他!”溪鵲冷哼一聲,繼續緊緊的抱著左丘涼:“阿涼,我突然感覺好累呀……”
左丘涼把她的雙臂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了下來,吃力的扶著不使力的溪鵲,一步一步的將她送到榻上。
這溪鵲平日裏一個風風火火的人,做什麼事情都是直截簾,沒想到喝醉了居然這般胡攪蠻纏。
看著剛躺下就呼呼大睡的人,左丘涼又無奈的笑了笑,扯過榻邊的厚被子,直接就蓋在了她的身上,又細心的掖了掖被角。
看到這些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她就轉身走到燭台邊,將之火盡數吹滅,整個屋子隨著沒有燭光,也一下子暗了下來。
最後,她走出屋子,把門輕輕關了上去。
因為酒肆裏的住客不少,所以他們三個饒房間也是被安排的不怎麼緊湊,不過好在從溪鵲的房間到自己的房間,剛好就路過傾百肆那裏。
看到溪鵲都已經那副樣子了,傾百肆喝的比她還多出不少,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哎呀姑娘,你來的正好,這位公子方才吐了好久。”店二見左丘涼走了進來,馬上就走上前來彙報著。
左丘涼皺了皺眉,走到榻邊,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傾百肆,擔心的問道:“現在沒事了吧?”
店二在她身後點頭道:“吐出來也好,這樣就不會很難受了。”
“這樣吧,你去給他們都熬些醒酒湯,這樣明一早起來應該就不會太難受了。”左丘涼拿著隨身帶著的手絹擦了擦傾百肆的嘴角,回頭吩咐著店二。
……
次日早上,溪鵲和傾百肆兩個人起來幾乎已經午時了,這酒勁一過去,瞬間那股撒潑和囂張就都去的無影無蹤了。
“都已經這麼晚了呀……”傾百肆看著窗外的日光正盛,打著哈欠穿帶好了客房裏已經備好的衣衫,一想到還有很多東西要備,就著急忙慌的走了出去。
這一出門,就遇到了已經在住客樓上轉了一大圈的溪鵲。
“你不會才起來吧?”溪鵲一臉嫌棄的看著傾百肆,尖酸刻薄的諷刺著。
傾百肆打量了一些溪鵲:“我看你這睡眼惺忪的樣子,也不像起來多早呀?”
溪鵲吐了吐舌頭:“那也至少比你早!”
“哎呀,我你倆就別比來比去的了,跟您二位一道來的另一個姑娘啊,昨夜也就睡了兩三個時辰。”剛好從樓梯口轉上來的店二手裏拿著食盒,冷不丁的插到這兩個人中間來:“你們瞧,這午膳都已經給你們倆定好了。”
傾百肆看著店二走進自己的間,問道:“兩三個時辰?”
“是啊,她可是給你們二位一個一個服了醒酒湯,又趁今日還能多留一會的功夫把公子您吐髒的衣物給洗了。”店二一邊忙著把菜放到屋子裏的桌麵上,一邊又娓娓道來:“然後今啊,又起了個大早,趕著去街上備了些吃食和衣物。”
溪鵲跟傾百肆互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變得都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那……阿涼她現在在哪啊?”
店二將食盒的蓋子扣上,想了想:“嗯……多半是收衣服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