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幔裏麵的人明顯有些不耐煩,輕輕揮了揮手,抬著花攆的精靈都紛紛停了下來。
“何事?”皇季走上前去,問道。
那個吵嚷的人被帶到了路中央:“回殿下,民彈劾藤蔓濕地的守護者寰大人。”
皇季的目光輕輕的瞟向花攆,然後繼續問道:“寰守護恪盡職守,你為什麼彈劾她?”
那人跪在地上,整個身子附在地麵上:“回殿下,的發現藤蔓濕地有疫症出現,但是寰大人並沒有完全解決此事。”
皇季的神色一遍,指著他虛偽的斥責道:“無知民,你可知道彈劾守護者的罪過?”
“的知道!的有證據!”
寰爾爾咬了咬牙,緊皺著眉頭。
紗幔裏麵的人輕輕歎了口氣:“什麼證據。”
“請殿下驅尊駕隨的來。”
……
……
沒過多久,這個突然跑出來的人就熟門熟路的把這一堆人都帶到了那間已經遠離居住區域的藤屋。
寰爾爾一路都沒有出聲,隻是跟在邊上。
“這地方聚集了這麼多醫師?”皇季看著藤屋內的人都忙忙碌碌的來回走動著,裝作疑惑道。
花攆裏麵的人探了探頭,起身從轎攆上走了下來:“寰守護。”
“屬下在。”寰爾爾跟了上來,恭恭敬敬的跟在他的身邊。
“這些人怎麼了?”他瞄著寰爾爾問,整個表情沒有任何不悅,平平淡淡的往藤屋走著。
“會殿下……正是那人所,這些非北域的商人染上了不屬於森林的疫症。”寰爾爾回答著:“已經找鳳崎大人看過了,現在在醫治階段。”
被喚作殿下的人長腿一抬,拖著華麗的衣衫走進了藤屋,他剛一進去,裏麵的醫師都紛紛放下手裏的活,屈膝跪在原地:“參見殿下,鳳翎福澤萬年!”
那一條條薄紗在風中錯綜交織著,在左丘涼的眼中,看著如此熟悉。
她平生最愛的,不過逍遙肆意的紗裙,和他親手做出來的點心。
“阿涼……”
花攆下的人,一身尊貴的華服,許久不見,他竟然多了一些自己從未見過的氣場和不可一世。
自己臉上的訝異停了幾秒,很快就緩和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明明幻想了無數個見到他的場景,此刻卻還是那麼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
“阿炫。”她笑了笑,很久很久,都沒有再出現過的,那種溫柔的笑。
阿炫定定的凝著她,喉間莫名就湧上了一絲哽咽。
她……還是那樣傾國傾城。
就是已經憔悴了許多。
看著看著,不知不覺居然有些入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了,努了努嘴,幹幹巴巴的問道:“你……怎麼到鳳翎森林來了……”
左丘涼從石階上走了下來,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的身前:“怎麼了?不歡迎我呀?”她沒心沒肺的笑著:“不歡迎我可走了喲?”
“沒!沒有的事!”阿炫見她腳下生風一般,急忙喊道,喊完又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有些失儀,緊接著幹咳了兩聲。
一邊被曬了半的皇季看著眼前的鳳翎王,一言一行都仿佛換了個人一樣,有些猶豫的上前試探道:“殿下……臣方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