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百肆將雙腿都盤到馬車上,也不介意她眼睛都看直了,反而開始講起這梅場的事情:“這裏曾經也是一處區域,隻不過這裏的守護者去世很久了,也一直沒人願意繼常”
左丘涼深吸了一口氣,梅香跟著就撲鼻而來:“漫雪地,隻有這裏姹紫嫣紅……這麼美的意境居然也會沒人接管?”
“她雖然孤傲嬌豔,卻終究一年隻開這一個冬日。”傾百肆目光淡淡的從馬車經過的梅樹看去,盡顯蒼涼。
“又有誰,會在冷冰雪之境一日一日的欣賞它呢?”
左丘涼回頭看著他,傾百肆的眼神也跟著收了回來,似乎是在等她點什麼。
“那,曾經掌管這裏的人,叫什麼名字呀?”
曾經掌管這裏的人……
傾百肆想了想:“叫嫋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第一個血祭鳳翎禦珠的人。”
左丘涼愣了愣,又回過頭去,看著那一枝枝紅豔豔的梅花。
“那個時候的鳳翎森林剛剛失去王,十位守護者根本不知道其他人血祭的後果,因為禦珠隻有鳳翎血脈的人血祭才不會遭到反噬。”
左丘涼的聲音顫了顫:“那嫋鳥……”
“沒錯,她為了不讓鳳翎森林落難,也為了不為難大守護,自願血祭,最後被禦珠生生抽幹了血。”
“……”
倒真是像極了孤傲自豔的寒梅。
“我想……或許沒有人能像她一樣,能在這一片森林裏麵選擇這片梅場……更沒人能像她一樣,願意把自己獻給這片森林。”
“也許吧。”
雪裏溫柔,水邊明秀,不借春工力。
雪依舊零零碎碎的飄著,雖然不大,落在梅花的花瓣上卻格外顯眼。
左丘涼坐在馬車外,身披厚厚的“左丘姐不必如蔥意我。”皇季垂下頭,擺弄著茶具:“昔日聽殿下繼位以前與一位極為美豔的姑娘生活在一起,那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他抬眼看著正對麵的左丘涼:“不僅人美的獨一無二,更是聰明伶俐羨煞旁人。”
“皇大人謬讚了。”
雖然他看著已經有些年歲,在整個鳳翎森林的守護者眼裏都有些惡名昭彰,但是就此刻來看,也是個老道謙卑的模樣。
左丘涼看著他不緊不慢的喝著茶,也不知道究竟是找自己來做什麼的。
“殿下通緝的那兩個犯人,確實在寰爾爾麾下躲藏。”
“什麼……”
左丘涼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的有些發懵。
“我的眼線在鳳翎森林都是十分老道的,這種事情根本不會弄錯。”他將茶杯放下凝視著眼前的姑娘:“我猜,寰守護那點孩子伎倆,根本算不到我會用別的方式算計。”
左丘涼挑了挑眉:“你也太低估爾爾了吧?”
“不是低估。”他仍舊死死的盯著她:“我覺得是你讓那兩個人提前離開了那間藤屋。”
左丘涼的神情變了變:“難不成……皇大人叫我來一趟,就是為了確定這件事的?”
皇季輕輕一笑:“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