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來的很突然。
好像一切都是注定的一樣,自己滿心滿腦亂糟糟的東西,理不清,也不想理清。
“阿炫,你不該對我有這樣的感情。”昨夜,自己醞釀了許久,就醞釀出了這麼句話。
“我知道你一定會生氣的……就像我們在冥山最後吵的那次一樣。”阿炫輕輕歎了口氣,從床邊的凳上站了起來:“但是我怕我不,你永遠都把我當成一個孩子。”
一個花魁,看盡了樓中所有七情六欲。
那時候,有的姐姐因為找到自己命中注定的愛選擇離開了花樓,有的姐姐徒有美貌和技藝,卻苦了半生,一輩子隻想花前月下,再也不沾染世間情仇。
而自己呢,像是看戲本子一樣看著這些別饒故事,常常站在醉芳傾城最高點的閣樓,靜靜聽著別人把這些故事與自己聽。
就差一點,她以為自己不會真的喜歡誰了……但,從花樓出去以後,就遇到了自己的命定之人傾辰。
恍恍惚惚二十載,都未曾看透自己身邊有個這麼不死心的人。
“我不會喜歡你的,永遠不會。”
阿炫轉身離去的腳步止了止。
左丘涼看不到他的樣子,不知道他會是喜是悲。
“我現在已經是鳳翎之主了……對你的了解不差傾辰一絲一毫。”阿炫苦澀的笑了兩聲:“還是住不到你的心裏嗎?”
“你已經住過了,隻不過位置不對。”左丘涼眼睛雙框中,淚水打著轉:“別再關心我了,你現在身份尊貴,而我,依然就是個花樓的無知魁首。”
阿炫雙眼緊緊的閉著,好像是在隱忍,但緊緊皺著的眉頭卻顯得他很是痛苦。
左丘涼卻一直在看著他,直到他再也不想待在裏麵,隻身走了出去。
左丘涼將腰間的玉佩取了下來,遞到門口守衛的掌心裏麵。
“左丘姐。”守衛雙手相合鞠躬行禮之餘,忙將路讓了出來:“您請。”
左丘涼的眸子中有些冷漠,不像往常一樣謙虛的道謝,而是連玉佩都沒有接就直接走了出去。
這座王宮,自己再也不想來了。
她不想在管阿炫的事情了,也不想再找什麼關於皇季的答案了。
也許……去冥山陪著傾辰,就是自己能看到的最好的歸宿了吧?
她這麼想著,步子漸漸放慢了下來,直到走到了花池邊境,看著那有些微微波瀾的水麵。
就是還有件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傾百肆必須安然無恙。
至於怎麼做……
……
……
“殿下,左丘姐已經出結界了。”
結界守衛跪在門前上報著情況,他的麵前是那一扇緊緊關閉的寢殿大門。
自從上次左丘涼擅自拿著玉佩出去以後,鳳翎殿下就下了嚴令,如果她再出去必須要彙報的。
可是看著同自己一樣待在門口等著進去服侍殿下的斯都是一副膽怯的模樣,自己這消息似乎也沒什麼必要了。
“殿下怎麼了?”他聲的問著那幾個斯。
“回大人,我們也不清楚……殿下昨夜回來就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進了寢殿以後一句話都不,還把殿門給下了結界。”
“殿下可是又被皇大人給刁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