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左丘涼的神情終於不再愜意。
“如果我把鳳翎王拉下來了,那麼你們兩個就永遠都在鳳翎,你放心,隻要在我的治理下,沒人會知道你們究竟在哪裏,更不會莫名其妙的就被冥山人遷怒。”
左丘涼雙瞳猛然一縮,手重重的拍著桌子:“卑鄙!”
皇季看她緊皺的麵孔,從容的坐回了原位:“我一向卑鄙,左丘姐又不是第一知道我了。”
“我要見阿肆!”
她終於還是坐不住了。
皇季將最後一杯茶水喝盡。
“隨你。”
……
又是那座陰冷的水牢。
左丘涼被押送的侍衛狠狠的推了進去,一個踉蹌,整個人直接栽倒在霖麵上。
“左丘姐,這水牢可沒有出路,也不知你好好的船屋不住,幹嘛要到這裏受些苦?”
那侍衛許是看她長得俊俏,居然還憐香惜玉了起來。
左丘涼卻一點都不喜歡這種風涼話的人:“切,花池的侍衛都這麼喜歡多管閑事嗎?”
“不識好歹。”
那人丟下四個字,轉身就驅動著蓮花離開了水牢。
現在就剩下自己了……
左丘涼從冰涼軟糯的地麵上慢悠悠的爬了起來,朝著裏麵的牢底走去。
皇季,傾百肆就被關在這裏麵,他沒吃沒喝,已經過去好幾了。
左丘涼走的每一步都有些顫抖,生怕他會出什麼事。
上次進來的時候就曾看到過那個巨大的牢底,隻是那時候整個牢房都隻有燕兮一個人。
那裏麵,想必是又冷又寂寞吧?
走了許久,自己終於到了盡頭。
“阿肆!”左丘涼快步跑了進去,一時間沒注意腳下,居然一歪,整個人再次載了下去。
剛吃痛的爬了起來,目光先是掃到了上次自己看到過的那個已經沒有氣息的女子,再移了移,就是被好幾條鎖鏈同樣固定在半空的傾百肆。
滿地還未徹底幹涸的血跡,瞬間化作恐懼,堵住了左丘涼的無福
令人窒息。
“阿肆……”她聲的喚著,連走帶爬的到了他跟前。
看著他被兩條鎖鏈穿過的雙肩,還有那遍布滿身的鞭傷,她顫抖的伸出手,想努力鼓起勇氣探探他的鼻息。
可是手還未伸到,那一對清冷的眸子就微微睜開了。
“恩人……你來啦……”傾百肆的聲音幾乎是要聽不清了,已經比先前沙啞了許多。
左丘涼點零頭:“我來了,你要堅持住……”
她的淚水一下子就跟著掉了下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疼惜。
“你等著,我…我把你放下來……”
她從衣兜裏麵慌張的找出了一把鑰匙,這鑰匙是臨走的時候皇季給的,除此之外,他還給了自己一瓶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