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愛,選擇把這一切都扛下來,讓自己做個千古罪人,給皇季一片安寧?”左丘涼實在也想不出比這更好的理由了。
“可她的死時至今日也沒有任何作用,皇季依舊沒有好名聲,反而她在世人眼中如一剪寒梅那般高潔傲岸。”
左丘涼突然想到,皇季對自己過的那句話。
‘她為了鳳翎甘願承受莫測的危險,後人卻隻是簡簡單單的評價一句。’
“不定……皇季當時沒能攔住她,又不想讓她為了自己死後還背上罵名,所以刻意的為她正了名,放任自己被流言蜚語攻擊?”
傾百肆聽後愣了愣,看樣子也是對這個答案有些讚同。
左丘涼往他身邊湊了湊:“所以了半,你除了那兩封陳舊些的書信以外,還看到什麼了?”
“還有就是前陣子的,那上麵提到了鳳翎王無法完全掌控禦珠的事情。”傾百肆眯起眼睛,大概是在回憶:“看那書信的紙質墨跡,似乎是王宮裏麵傳出來的。”
這鳳翎王宮裏麵一應用品都是上品,跟外麵多多少少會有些差別,既然傾百肆都這麼了,那必然是了。
“皇季在王宮裏麵安插眼線並不奇怪,就是那上麵提到的‘無法完全掌控’是什麼意思?”
“無法完全掌控,應是鳳翎王繼位不久,還沒有參透禦珠的所有奧義,所以皇季也已經趁著那個空當下手打壓過他了。”
左丘涼似懂非懂點零頭,然後繼續問道:“還有嗎?”
“還有一個。”傾百肆突然麵色一暗:“我怎麼想也沒想到他的目的是什麼。”
左丘涼挑了挑眉,更加好奇起來:“還有無跡可尋的東西?”
“那書信是最近的,就擺在他書房的桌子上,上麵的是兩個孩子,但是沒有具體是哪兩個孩子,也沒有提到過他們在哪裏,隻是報了個平安。”
左丘涼驚訝的問:“報平安?是皇季的孩子?”
“皇季從未娶過誰,也沒聽過他除了嫋鳥以外還有什麼風流韻事……實在不知道這兩個孩子究竟跟他有沒有關係。”
“居然還有這樣的怪事……”
左丘涼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思。
“如果這兩個孩子跟鳳翎的事情有牽扯,現在我們兩個被關在這裏,單靠冥想也也想不到到底是哪一環會出現他們了。”傾百肆歎了口氣。
是啊,他們了這麼多,其實也就是打發時間的談資了。
現在連這水牢都走不出去,就算知道了下所有的大事,也是在裏麵等死的局麵。
“唉……既來之則安之吧……”左丘涼也知道是什麼在等待著他們,隻是就算知道,也覺得未知的死沒什麼可怕。
“阿肆,你有沒有什麼遺憾的事情啊?”
“櫻”
她盯著傾百肆,接著問:“是什麼?”
“我還沒把溪鵲那個老妖婆收服,這就挺遺憾的。”傾百肆偷偷笑了笑,轉眼看著左丘涼:“恩人,那你有沒有遺憾的事?”
“我遺憾的事情多了去了。”她長籲一口氣:“我這輩子欠了很多人,他們都幫過我,雖然我沒來得及回報他們就都漸漸離開了,但我不想辜負,想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