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這句話以後,立刻從左丘涼的耳邊脫離,順便還將刺進她體內的那把力氣一起拔了出來。“我不想再擁有誰,也不想再失去誰……”左丘涼窩在溪鵲的懷裏,一對又大又亮的眼睛被淚水打濕,像是沒有閥門一樣一直從臉頰上往下流。
“我多想多想,在醉芳傾城一直待下去……”
“多想看著啊炫娶妻生子……”
“多想給井嶽養老送終……”
“多想……”
漸漸的,左丘涼睡了過去,沒有意識的躺在溪鵲的身上,眼眶裏剛竄出來的熱淚還在順著臉上的淚痕緩緩留下,嘴中的囈語也漸漸聽不清……
“多想……”溪鵲自嘲地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擦拭了左丘涼臉上的淚。
“我也多想活的自在一點……沒有任何束縛,能跟姐姐相伴,能跟心裏的人在一起……”
她將熟睡過去的左丘涼扶了起來,背在了自己身上,也顧不得收拾酒窖裏麵的殘局了,隻得先將她帶回了寢殿。“阿涼……你這是做什麼啊?”
原本的溪鵲打算惡狠狠的訓斥她,可是一看到她那副迷離傷神的眼睛,就忍不住降了降口氣。
左丘涼抬了抬頭,眯眼看了一下來的人,又不確定的使勁搖了搖頭:“鵲……鵲鵲……”
“是我。”溪鵲大步大步的朝著她走過去,不知此刻是溫是惱。
“你來啦……”左丘涼的雙頰都通紅通紅的,一直傻傻的笑著,看她往自己這邊走,將手裏的酒壇舉到麵前:“鵲鵲,你是來陪我一起喝的嗎?”
溪鵲嫌棄的將擋在腳下的碎壇子用腳尖掃了掃,歸出一條道來:“我才不要跟你喝呢,你也不悄悄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嗯?”左丘涼將壇子放在地上,兩隻漂亮的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我醜了嗎?”
她到這眉頭一皺突然就撒潑了起來:“我不可以醜的!鵲鵲,我醜了嗎?”
溪鵲白了她一眼:“好了好了,現在醜不醜有什麼關係?反正就我在你邊上,也沒別人能看見你。”
“不對!”左丘涼格外堅持的否定著,然後伸出手指著對麵架子上的一個個酒壇:“我要為花樓的客人們跳舞,我可是花魁!井姨了,我是她的搖錢樹呢!”
溪鵲愣了愣,看著她指著那些個酒壇,莫名有了一絲酸意。
“鵲鵲,我偷偷告訴你,是井姨收留了我跟阿炫,我不知道怎麼報答她,所以不管她什麼我都會聽的!”
溪鵲蹲在左丘涼的麵前盯著她,這可是自己第一次見她這麼神誌不清的模樣。
“阿涼……你跟井嶽,跟阿炫……跟他們,到底都是什麼樣的感情啊?”
溪鵲又愣了愣:“為什麼不想?”
“我不想再重來一次了……一次就夠了……一次就很難過了……”左丘涼底底的喃喃著,眼睛也不自覺的濕潤了起來。
“我不想再擁有誰,也不想再失去誰……”左丘涼窩在溪鵲的懷裏,一對又大又亮的眼睛被淚水打濕,像是沒有閥門一樣一直從臉頰上往下流。
“我多想多想,在醉芳傾城一直待下去……”
“多想看著啊炫娶妻生子……”
“多想給井嶽養老送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