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溪珞雖然搞不明白為何要時時防備這個嚴大人,但是倒也無傷大雅。
待這一隊人離開,溪珞和潼煉便從角落裏麵鑽了出來,繼續去幹要緊事了。
一連好幾日沒有月色,回去的路也顯得陰暗了不少。
等他們回到傾辰住處的時候,傾辰和溯綣二人也已經早早的在裏麵了。
他們四個稍微交談了幾句,就自然而然的將潼煉和溯綣給送走了。
已經是戌時了。
傾辰父親那邊的人還未曾傳消息過來,想必他們還未動身。
今夜沒辦法進入結界,因為怕溪珞不回驛站讓冰後起疑,所以她也早早地跟傾辰道了別。
等到溪珞獨自一個人回到驛站的時候,冰後才正傳了晚膳。
“珞兒回來了。”冰後依然微微笑著,看著推門走進來的溪珞。
溪珞看著擺了一桌子飯菜卻為開動絲毫,不禁問:“母後是在等珞兒嗎?”
“母後方才哄阿肆睡下了,才得空吃上晚膳。”
溪珞點零頭,然後自顧自的坐到了冰後對麵的那張席子上:“珞兒今日去看哥哥了。”
“阿司嗎?”冰後繼續笑著,有些落寞的:“他今夜就該啟程了吧?”
“哥哥是今夜。”溪珞趴在桌邊,隨意的拿起了一根筷子,一個勁的戳著盤中的膳食。
看她心緒不寧的樣子,冰後溫柔的問道:“珞兒這是擔心他了?”
“珞兒相信哥哥。”溪珞眨了眨眼,然後又黯淡下去:“珞兒就是有點怕……有點怕而已。”
冰後起身,坐到了溪珞的身邊,輕輕撫摸著趴在桌邊的她:“你父王從前四處征戰的時候,母後也曾經擔驚受怕過……”
溪珞將腦袋轉了過來,像是在聆聽一般。
“母後也怕阿司會出什麼事……但是這些事隻能往好處想。”冰後看著溪珞:“珞兒明白嗎?”
溪珞乖巧的點零頭。
“珞兒明白。”
似乎自己的母後最近很長一段時間都有些抑鬱寡歡的。
也似乎是因為溪司的這樁事,溪珞能感覺到冰後內心那股恐懼。
她有些不忍心。
不忍心就這麼拋下她,不忍心留她一個人在這裏同時為兩個孩子擔心。
“母後……”
“嗯?”
“你珞兒會不會有一也會讓母後擔驚受怕呀?”
溪珞看著冰後,沒有緊張,就像是往常一樣傻乎乎的問著母後一堆奇奇怪怪的問題那般。
“會吧。”冰後摸了摸她的頭發:“珞兒總會有一長大的。”
“總會有一……也學著扛起一些自己不得不扛起的事情。”
“……”
溪珞吸了吸鼻子,整個人縮成了一團,窩在桌子邊。
“拜見冰後。”
門口負責通傳的侍女走了進來。
冰後似乎已經知道了她要的是什麼一般,提前歎了口氣:“何事?”
“傾磐大人那邊來人……殿下他們已經啟程了。”
“知道了,下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