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她知道自己死後這人便沒有一絲留戀的跟幻王搭在了一起……
還有這南榮白淒。
阿炫總覺得,他那對媚豔的臉上,埋藏著一絲很深很深的征服欲。
征服這片大陸,征服所有人。
難不成及笄宴,幻族有別的目的?
他的神情慢慢沉下去,搭在膝蓋上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從前不知一直蟄伏在四方城中的幻王有如此野心。”阿炫將桌上的酒杯端了起來:“今日一見,當真是漲了見識。”
南榮白淒那對像是捕殺獵物一般的赤瞳,死死的盯著他。
阿炫舉著杯,南榮白淒卻沒有絲毫的動作。
過了良久,她才幽幽的開口:“鳳翎王需要知道,有一句話叫做——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阿炫聽後淡淡的冷笑了兩聲:“幻王的意思,可是要將這四方城全部收歸麾下了?”
“嗬……”南榮白淒勾起嘴角:“若是你覺得冰耀城的存在能保你鳳翎平安,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我冰耀城為何保不了?”
此時,一個高亢的聲音從神祠門口傳了進來。
一眾人紛紛朝著聲音的主人看了過去。
那一身冰藍色的輕紗長裙,大大落落的垂在那女子的周身,隨著她緊湊的步伐,一晃一晃的。
她的周身還帶著兩個人,女子帶著麵紗,畢恭畢敬的跟在她的身側,男子則一席黑衣,靜靜地站在門口。
看衣著,這都是冰族的服飾……
“你是何人?”南榮白淒睨著她,問道。
“我?”溪珞指著自己,隨後微微笑了笑:“冰耀城的尊公主,溪珞。”
“溪珞?”南榮白淒皺著眉。
“她是溪珞……”
“溪珞不是冰族的公主嗎?”
“冰族剛冒出來的公主?”
“來的人不該是冰王嗎?”
周圍的議論聲再次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溪珞還是保持著那抹淡淡的笑容:“珞兒是受了家兄的托付,特意來幻族給境霓妹妹賀宴的。”
南榮白淒的臉上明顯有些掛不住的意思:“這可是四方城之主的國宴,你一個公主來這裏,恐怕不合適吧?”
“不合適?”溪珞楊著頭,目光落在傾辰的身上:“據珞兒所知,冥山之主也不屬於四方城吧?”
她眯了眯眼睛,毫無懼意的對上了南榮境霓的目光:“怎麼,幻王肯為一個孤山野地的山王破例,還不能為珞兒破例嗎?”
“……”
傾辰不屬於四方城,照理來就比溪珞還要低一等。
南榮境霓咬了咬牙:“你……”
不止是南榮境霓,就連傾辰的臉上也多了一絲別樣的意思。
“再了,哥哥他近日各種繁雜事務纏身,又要考慮冰族後代的問題……也是實屬無奈才來不聊。”
溪珞看著南榮白淒和傾辰:“這種事……想來幻王姐姐應該也可以理解吧?”
她的話音剛落,站在身邊的尹鵲就捅了捅她的胳膊。
這溪珞公主還真是……就連回嘴都要扯著自家哥哥不撒手。
也不知及笄宴上她的這番話傳到冰王耳朵裏……他會是什麼表情……
還沒等尹鵲想明白呢,溪珞就繼續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