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想起“撲通”“撲通”的跳水聲，祈麟更加使勁，奈何湖水冰冷，他嘴唇發紫，四肢僵硬的厲害。
後麵幾人集中往祈麟的方向遊，形成一個半包圍的狀態。
水中浪花四起。
月色清冷，老鴉枝頭嘎嘎作響，毛棟雞皮疙瘩直豎，他偷瞄一眼正在觀望的年蘇。
沒想到他年紀輕輕，竟會如此蠱惑人心，三言兩語便讓劉勳章的手下拚命幹活。
正想著，腳下一陣劇烈晃動，借著冷月的銀光，毛棟發現水麵忽然下沉，碗口一般大的旋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年哥，你。。。。，看。。。旋渦”。
話畢，他暗自慶幸，未跟著下水。
他的話吸引離得較近的幾人注意，紛紛回頭。
一股寒意從頭竄到腳，比冰冷的湖水還要冷上幾分。
隻見波紋濤濤，水流以極快的速度被吸下湖底，形成一個巨大的漏鬥，仿佛張著血口的野獸等著他們，“有暗流，上岸，快。。。。快上岸”
原本圍成的半圓形潰散，幾人紛紛離自己最近的岸邊遊去。
命與錢相比命更重要。
馬軍是最後個一個下的水，離毛棟最近，毛棟見馬軍朝他遊來，本能蹲下，伸出胳膊像想拉他一把。
身後，年蘇眼中厲色一閃，手裏突然拿著一把布萊特F95的型手槍，對著毛棟背後一擊。
“嘣”一聲，毛棟一頭栽進漩渦，血跡氤氳，在眾人眼裏。
“要是逮不到那個子，你們就像他一樣”，年蘇殺伐果斷，冷冷道。
水麵上，眾人麵麵相覷，他們隻是街頭混混，跟著秦寶孫混口飯，這輩子沒見真槍，更沒殺過人，被這一幕震的忘記逃命。
“啊”，又一聲響起
是馬軍！
水下的暗流如同陸地上的龍卷風，吞噬著水裏的一切。
巨大的吸力已經容不得他們繼續遊向岸邊。
“救命，救我。。。。”一人被吸力拉著後退，本能想抓住離自己最近的同伴，結果沒抓住，在漩渦上方轉了兩圈沉下去。
轉瞬間，其他人一一被吸進漩渦，隻剩瘦弱的少年。
“媽的，全是廢物”年蘇氣急敗壞，舉槍瞄準對著背對著他的少年。
祈麟已經靠近岸邊，河對岸沒有用人工水泥堆砌，泥土雜草叢生，他伸手抓住一把泥草，一使勁，雜草連根帶土被拔出，幸好胳膊肘支撐，未摔下水裏。
“嘣”，槍聲在區上方響起。
手臂一陣麻痹，視線開始模糊，吸力像隻無情的大手將他再此拉進水裏，在湖麵上。
年蘇嘴角揚起一抹邪笑，“既然逮不到你，就殺了你，也一樣，省的日後添麻煩”。
他手捏一把鑰匙。這是祈麟奔跑時不心滑落在地上。
那兩聲槍聲引起周圍住戶的注意，這片區域巷口眾多，回音縈繞，不知道來自何方，三三兩兩的人站在自家門探出身子張望。
“什麼聲音?”街頭賣包子的中年大媽道，那麼響，哄的一聲，“誰家的鞭炮那麼響，改我也買個熱鬧熱鬧”。
“就你話多，趕緊的把麵和了”一旁的精瘦的男子也被那兩聲震的不輕，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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