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第二天寅時三刻,獨孤箎便自起身,洗漱吃飯,而後付清房錢便向著集合地趕去。/
趕到新月客棧門前,離辰時還差一刻,客棧門前已有許多人在忙碌著了,備馬的備馬,裝車的裝車,一切井井有條忙麵不亂,一個高大漢子站在客棧前的台階上指揮著,這大漢自然是明非無疑。/
“明非大叔早”獨孤箎主動走上前去打招呼。/
明非看到是他時,一張冷臉上竟難得地堆起笑容:“小家夥,你到準時,早飯可吃過了。”/
“吃過了,大叔,這裏可有需要我幫忙的。”獨孤箎問到。/
“不用,你且在旁邊等會,裝完車我們就出發。”說完話,明非不再理會獨孤箎,自去指揮裝車。/
辰時,昨日明非所駕的那輛馬車從後院駛了出來,看來那位夫人已經做好了出發的準備了。不過掌鞭的換成了一個青衣小廝。/
這車隊人不少,怕有四五十人,其中二十來人腰間或刀或劍,個個體態雄偉,看來是保鏢擁兵一類人物。隨著明非一聲吆喝大隊便緩緩啟動,向著城門口行去。明非親自帶著十來個擁兵走在隊伍前列,其它的擁兵被安排分散在車馬四周以及後方。許是印象好的關係,明非安排獨孤箎坐在一輛拉貨的馬車上。/
車隊緩緩前進,不一會就到了城門口,出城時一番檢查自不必說。/
駛上官道,車隊行進的速度自然快了起來,獨孤箎閑著無事,便找些話題與趕車的掌鞭聊了起來。那掌鞭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一頭灰白頭發,臉上一道一道深深褶皺重重疊疊,似在講述著一生經曆的風霜。這老人看起來年齡頗長,可那身體卻極為壯實,不看麵相到象是四十多歲的壯年人一般。上身灰土布短衫,下著青黑散腳土布褲子,褲腳紮起,腳上一雙黑色舊皮短靴,腰間一個碩大的銅質酒壺,看來是嗜好杯中之物的。/
獨孤箎一個十歲月孩子,長的又好,人又伶俐,自然討人喜歡。那老頭走南闖北的倒也健談,獨孤箎也是一機靈人物,出發沒多久,這一老一少便聊的頗為投機。那老頭見識的多了,什麼稗官野史,奇聞秩事,各地風物讓獨孤箎聽得津津有味,獨孤箎每每發問倒也能搔到老者癢處,看待獨孤箎倒似忘年交一般。借著機會,獨孤箎也側麵打聽了那豪華馬車中女子的身份背景,老頭倒也沒有隱瞞。/
自老頭口中得知,那車中女子,是這南方大陸四大家族之一長孫家族中人,說來也巧,那女子到與獨孤箎同性,單名一個琳,出身於四大家族的另一家獨孤家族。/
說起來這四大家族並不屬於北方大陸的任何國家,他們家族傳承起自於教庭,四家先祖先祖曾是教庭立教之時的六宮宮主中的四位,經過幾百年來的開枝散葉,這四大家族勢力在這南方大陸上已然非常龐大,可以輕易左右南方大陸一眾國家的命運走向。這四大家庭也是教庭堅定的支持者,現在的教庭修者,有四成之多是來自四大家族的弟子。/
“姓獨孤麼,和我同性,這真是巧合了,不知這位夫人與父親可有關係?多想了,這大陸如此之大,同姓有什麼可奇怪的。”獨孤箎自思到。/
“說了這麼多,小子還不知道老爺爺你怎麼稱呼?”獨孤箎問到。/
“我嗎,老頭我姓李,單名一個柯字。”李老頭到也沒有隱瞞。“倒是小娃娃,你又叫什麼名字”/
“小子名叫獨孤箎”獨孤箎沒打算隱瞞自己的真名。/
“獨孤,你也姓獨孤,難不成你想和我家夫人攀親不成”聽了獨孤篪的名字,老頭眉毛一揚,跟他開玩笑道。/
“看你老說的,這是我的本姓,我家祖輩就住在這裏,那來的攀親一說。”獨孤箎笑道,自知老頭是和自己開個玩笑,不是諷刺自己,是以渾不在意。/
“這孩子到是大氣,平民家有這樣的子嗣的卻也少見”老頭瞇眼看了看獨孤箎,心中自思。二人一邊聊著天,那老頭一邊解下腰間懸著的酒壺,打開壺蓋,美美地喝了一大口酒,用手抹了把嘴上酒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