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幼主(1 / 2)

不說獨孤箎一行返回的事情。這時在那不拉,克海托國王宮,問政殿,九級玉階上山河案後,一位金冠紫袍的九歲少年端然危坐,看那金冠袍服式樣,少年應該是這一國的國主。/

在玉階下方,左右兩邊各設有四個坐席,每席後也各有一人端坐,左側上首一位,著將軍袍服,身形極高,濃眉虯髯,膀大腰圓,坐著竟如一座鐵塔相似。這人正是克海托國的大元帥周飛熊,也是周桐周楠的父親。周飛熊年約四十,四階土係靈罡武師。/

在他的正對麵,坐在右首第一位的是克海托國國相毛文海,也是當今克海托國的國舅,當今太後正是他的親妹妹。/

坐在周飛熊下首的自然都是軍中要員,而坐在毛文海下首的則是文職要員。/

此時周飛熊雙眼暴睜,情緒極為激動,而對麵毛文海則是陰惻惻的一臉詭笑。/

“割東河十城給南齊,這,這怎麼可以,難道你們就不知道以肉飼虎的道理,老虎吃飽了就更有力氣傷人,人傷,將更難與虎對抗。將國土割讓給敵人,使得敵方越來越強大,我方越來越弱小,這樣下去國家不滅亡才怪。”周飛熊怒視對麵的毛文海,他心裏明白,這個主意必然出自毛文海。/

“周元帥可是想差了,要知道那南齊可是南大陸上的四大帝國之一,其國力強盛自不待言,我國雖然是也國,但國力與之相較要弱上許多。與之硬抗,滅亡就在眼前,還用等到將來。若不如此,難不成,周元帥還有什麼好方法不成。”毛文海陰惻惻的聲音在大殿中回響著。/

“南齊雖然強大,但在其東方與南越帝國接壤,多年來兩國爭鬥不斷,我國可施以外交手段,說服南越在其兩國邊境增兵,對南齊施壓,使其不能全力西顧。另外可以聯合與南齊接壤的周邊小國,想來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都懂,隻要大家聯合起來,對付南齊也是不難。”周飛熊侃侃而談。/

“嘿嘿,元帥大人似乎把事情想的太容易了,如果以元帥之策,爾後竟然不能說服南越及其它小國,那不是要進一步惹怒南齊?到那時河東十城之地怕是不足以消除南齊的怒火。元帥這是拿國家命運在開玩笑。”毛所言用心毒辣無比,如今國主年幼,由太後毛依依攝政,滿朝堂都是毛氏兄妹的人,如此擠兌周飛熊,所爭,無非就是一個權利罷了。/

以言語擠兌,讓這周飛熊挺身擔下抗齊之責,然後再從中作梗。一旦抗齊事敗,那麼他們最後會將所有罪責都推在周飛熊身上,這樣才好有處置他的借口。/

那周飛熊雖然是武人,但是從政多年,這一點貓膩還是看得出來,心下怒極卻無可奈何。/

“怎麼,元帥也無萬全把握,那還是以本相的計策行事的好。”毛文海沒有放棄繼續對周飛熊的擠兌。/

“此策決不可行,若是那南齊大軍打來,周某必定一力死戰,縱是身死也不讓齊軍踏進一步。”周飛熊慨聲道。/

“嘿嘿,一力死戰,元帥說話未免太輕巧些了。縱是你身死,於國家又有什麼好處?你也不想想,那齊軍數量可是我軍的五倍,我們的軍隊全部戰死了,整個國家由誰來保護。我看周元帥是舍不得自己的地位榮華才是真的,擁兵自重怕才是你的真實想法。”毛文海一番言論,真可謂是字字誅心。/

“周某一身榮辱又算得了什麼,如果那位有安國之誌,我這大元帥的職位讓給他又有何妨。”周飛熊終究是個武人,政治之中的陰謀鬥爭那是毛文海的對手,幾句言語就被推入圈套之中。/

“既然元帥有讓賢之意,那哀家便依了元帥,自今日起就由毛文山副將任元帥一職。周元帥有些年紀了,此後也好放下政務將養將養自己的身體,教導教導兒孫,也不失為一件樂事。”周飛熊話音剛落,少國主背後,江山一統屏後便傳來毛依依柔糯的聲音。竟是一言免除了周飛熊的職務。/

事情變化太快,周飛熊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怔愣在了當場。等到反應過來,不覺心下黯然。他再不多話,向著上坐的少主抱拳一禮,轉身大步向殿外走去。/

夜深沉,倦鳥無聲,王宮一處殿宇內,一男一女相對而坐,那女子三十歲許,一身白色輕袍,映襯的人比花嬌。對麵的男子卻是一臉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