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幾個娃娃,吩咐下去,好生照料,嗬嗬,不管他們所說是真是假,這般資質的弟子,不會是一般宗門能夠培養出來的,可不好怠慢了。嗬嗬,如今我到是希望,他們所說的是真。好了,你去吧。”說完話,這中年人揮了揮手。
那林執事連忙起身,深深一禮物,這才轉身出去。
看著那林執事身影消失在林木掩映之中,中年人忽然笑道:“出來吧,你們兩個,老大不小的人了,好奇心還這麼重。”
“嘻嘻,就知道瞞不過爹爹的。”隨著一聲嬌笑,另一邊,花影浮動,一個身著湖綠色輕衫的少女,拉著一個一身白衣的青年,自暗影中走了出來,不幾步,便出現在水閣之中。
看那少女,不過十七歲的樣子,眉目如畫,倒是長的美麗至極,那青年亦是劍眉星目,俊郎異常。
修士年紀自不好以麵貌來判斷,這女子看似容貌年輕,其實際年齡,早已超過了二十個春秋了。
二人進得水閣,青年人端端正正地向中年人行禮問安,神態很是拘謹,而那少女,卻是提著裙角,一屁股挨著中年人坐到竹榻之上,極是隨意。
“雨兒,你也坐吧。”中年人看著那青年,點頭吩咐一聲。
得了中年人的吩咐,那青年這才端端正正地在一旁邊竹席上跪坐下來。
“父親,聽說今天碼頭那邊,發生了一件可好玩的事情。杏林宗那個陰世師,被幾個小娃娃結奚落了一頓?”那少女等著青年坐下,便轉過頭笑嘻嘻地問父親道。
“哼,以你的性子,這事的前因後果,怕是早已經打聽的一清二楚的了,還要來問我麼?”中年人苦笑著搖了搖頭。
“嘻嘻,也不是啦,女兒就是奇怪,那幾個娃娃也實在是膽大,不過金丹境的修為,也敢和凝神境修者叫板。而且,聽下麵的人說,那個少年承認,有著煉丹大師的丹術修為,女兒總覺得他們應該是在吹牛。”少女一臉不屑地道。
“井底之蛙,天下俊傑之士,你又曾見過幾個,那幾個孩子,不是你想象的那般沒有心計,他們所言所行,都是極有深意的,而且,他們所說的事情,應該有九成九的可能是真。”中年人輕輕撫摸著女兒的秀發,溺愛之色顯見。
“哦,父親這麼說,倒是引起了女兒的好奇之心,真想與哥哥一同去見見這幾個人呢。”
“嗯,為父也有意讓你們兩去見見這幾個孩子,隻是,哎,雨兒沉穩豁達,待人真誠,說不定能夠與那幾個孩子相交投緣,而小瞳你,心高氣傲,尋常人等從不放在眼中,為父就怕,那幾個孩子也是與你一般的心高氣傲之輩,可不要一個言不合,反致交惡才好。”中年人嘿嘿笑道。
“哼,他們若也是那種俗不可耐之輩,女兒才不稀罕和他們交好呢。”少女嘟著嘴道。
“俗不可奈,隻怕是這一次,我的女兒也未必能夠看得入人家眼中呢。”中年人嗬嗬大笑。
“臭父親,你就那麼信不過你女兒麼?”被父親揶揄一句,少女不由有些氣極。
“好了,好了,事實如何,你們見了那幾個孩子就知道了。”
第二天清晨,獨孤篪三人剛剛洗漱完畢,便有待女來報,有人來訪問。
這到讓獨孤篪覺得十分好奇,其它宗門之人,縱是得知他身具煉丹之術,也不合如此急急地來拉關係吧。
等在客廳之中見到來人時,獨孤篪與靈兒三人心中,便已經了然。十七歲的少女,二十歲的少年,盡皆金丹境的修為,來人的身份不言自明。
“嗬嗬,實在想不到,竟然是極雷宗少宗主和女公子,實在是有失遠迎,還請恕罪。”獨孤篪笑著肅客入坐。自己與靈兒三人在主位上相陪。
見到對方一語便道破自己的身份,那安青瞳和安聽雨,神色不由一凝,不過這二人不愧為大宗傳人,轉眼,神色便恢複正常。“嗬嗬,在下與舍妹冒昧打擾,還請見諒,隻是不知獨孤兄,何以猜測出再下兄妹身份的。”那安聽雨與其妹妹一邊在客位上坐,下一邊笑問道。
“二位來訪,再下求之不得,那談得上打擾不打擾的,至於聽雨兄與令妹妹的身份,倒也好猜,五十歲以下的金丹修士,這極雷宗中,怕也隻有令兄妹二人了。”獨孤篪嗬嗬笑道。
“什麼,獨孤兄能夠看出我兄妹二人的修為?”安聽雨大奇怪道。
一般來說,隻有在境界上高於對方的情況下,才能夠看出對方的修為,所以,獨孤篪能夠作到這一點,極有可能是因為,他的境界高於自己兄妹,這怎麼能不讓他感到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