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邊說笑,一邊走著,忽然之間,靈兒輕咦一聲音。“奇怪,這天龍城中怎,麼還有這樣的鋪子。”眾人遁聲望去,卻看見在那街角之處,一個寬大的鋪麵,門前一杆青旗上繡著大大的‘典當’兩個字。
當鋪,在凡俗世界的城鎮之中,這樣的鋪麵,倒是常見,一般窮苦人家,實在無法過活之時,會將家中一些個物什送去典當,換取一些錢財,來維持生計。實在想不到,這修者城市之中,也會有這樣的店鋪。
“沒什麼好奇怪的,修士也會有生活無著的時候。”安聽雨倒不象獨孤篪三人那般覺得奇怪,這樣的店鋪,他自然是見過的。
正在這時,隻聽得那店鋪之中,一個粗暴的聲音響起:“我說肖老四,你他娘的有完沒完了,張朝奉不是說過了麼,你那破盤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寶物,廢鐵爛銅一塊,半點靈力也沒有,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來,你還在這裏麻纏個什麼勁,趕快滾,不然小心老子削你。”
隨著話音落下,一個削瘦的身影,被人推得撞開門簾,直跌出來,正好倒在獨孤篪等人腳下。
那人卻是快速爬起身來,也不顧忌身上的灰塵,攥著手裏一個巴掌大小,黑漆漆的盤子,對著那門簾內作揖打恭地道:“周爺,周爺,小的可真沒有騙您哪,這真是小的祖輩家傳之物,您就好心,讓張朝奉再給看看,說不定是張朝奉他老人家打眼了呢。”
“滾,再哆嗦,老子擰下你的狗頭。”那門裏的聲音已然極不耐煩了。
自那肖老四被甩倒街上,靈兒的目光,便一下子被他手中那黑漆漆的盤子吸引過去。
這時,她悄悄地推了推獨孤篪,小聲音道:“哥哥,問一問那家夥,這盤子要典當多少錢,我們買下來吧。”
靈兒這麼一說,獨孤篪心裏一動,很顯然,靈兒是看出了那盤子,是有什麼異處了。
笑了笑,獨孤篪走上前去,拉住那叫肖老四的汗子道:“兄台,你就別在纏著了,小心真惹怒了那人,你可沒有好果子吃的。”說著話,幫助他輕輕拍去身上的灰土。
“謝了,這位公子。”那肖老四向著獨孤篪一抱拳,對於路人的關心,他心中還是十分地感激。
“看來兄台是遇到難事了,隻是你這盤子,恕在下直言,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特異之處,以它作典,不會有人收的,兄台何不換些其它事物來典當呢?”獨孤篪笑著道。
“哎,實不相瞞,小的如今家徒四壁,那還有東西拿來典當的呢。”肖老四苦笑著搖頭道。
“哦。”獨孤篪奇怪地看了對方一眼,“兄台手腳齊全,也有著金丹級的修為,據在下所知,一般修真大埠之中,都會提供一些事務給修士去作,來換取靈石,至不齊,自己到靈山大澤中,尋些寶材,也能在店鋪中換取靈石,想來也足以敷用,兄台為何會落到這般田地?”
“擁工雜役,實在有失身份,采集寶材,隻有那些下等人才會去作,想我帝國堂堂肖氏一族後人,怎麼能夠從事那等賤役。”這肖老四輕哼一聲,極是不肖地道。
一聽這話,獨孤篪差一點給氣樂了,什麼東西,都混到典當過活的田地了,還看不起別人呢。
“好吧,在下與兄台也算有緣,便幫兄台一把好了,這盤子我買了,隻不過,兄台說這盤子是家傳之寶,可知有什麼好處麼?”好在獨孤篪心性修練的還不錯,壓下心中對此人的鄙視,笑著道。
“哦,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這東西,確實是家中代代流傳之物,你一定要相信我。”這家夥一聽獨孤篪要買他的盤子,心下自是高興不已,但聽得獨孤篪詢問這盤子的來曆作用,一時又緊張起來,生怕他改變主意,於是連忙賭咒發誓地解釋,保證。
“也罷,說說吧,這東西兄台要作價幾何?”
“十枚極品靈石。”這肖老四小心翼翼地伸出十個手指頭,忐忑地看著獨孤篪道。
“切,就這一個扔到街上,都沒有人願意撿的破玩意,你也敢要十枚極品靈石。”旁邊安青瞳嗤笑道。
“那,那,五枚好了,不能再少了,再少,我怕連翻本的本錢都不夠了。”一聽安青瞳地話,那肖老四一臉羞紅的連忙減價。
“好,五枚就五枚。”獨孤篪取五枚極品靈石,自那肖老四手中換過那黑漆漆地盤子,滿心的鄙夷再也壓製不住。
實在沒有想到,眼著這人,不但是個懶漢,而且是個賭鬼,這樣的人,也能修練到金丹境界,還真是沒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