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時間過的很快,轉眼時間,那既定的日子便到了,這再過兩日,正是天雲宗廣開宗門,招收弟子的日子。
這一天起,擔著外宗長老身份的陳老與逢老,自然就成了主角。
司徒南這些人,被派往那雷靈山脈外引客,他們作為內宗弟子,本不須參與這些事情,隻可惜宗中人少,那些個獸人,因其像貌殊異,實不宜擔任此項任務,而其它的弟子,修為上又差著許多,所以,這些事情,便隻有讓他們幾個來擔負了。
不光如此,如果這一次能夠招收來弟子的話,他們這些個作為師兄師姐的,怕還要負責帶一帶新入門的師弟妹呢。
雷靈山脈外百裏之地,此處有著一座新亭,八角玲瓏,其名醉晚,此時,司徒南一行十一人,正安坐醉晚亭中,等待著有意加入天雲宗的各路修者。當然,他們也知道,那些個想要上門找麻煩的各宗人士,多半也將在這兩日內到達。
幾人坐下不過一個時辰,便聽得那長天之上一聲鶴唳之聲傳來,隨即,便看到一隻巨大的鶴影,自長天之上疾撲而下,轉眼,便落在這醉晚亭外。
此鶴一身白羽,丹頂玄頸,翼展足有十丈,高三丈有餘,品階到是不低,也在五階上下,一雙眼睛頗具靈性,隻可惜不能化形,是為某一宗門圈養靈獸,非為戰鬥之用,僅為代步工具。
果然,那鶴方一落地,便自鶴背上躍下幾道人影,五男三女,當先一位老者,玄衣皓首。
看著老者,身形極高,足有八尺以上,除了那眼角皺紋比較明顯之外,一身上下,竟無半點衰老跡象,那氣勢,倒是比之尋常血氣功方剛的年輕人還要罡猛一些。
見得那一群人落下身影子,司徒南與一眾師弟妹們對視一眼,紛紛站起身來走出亭外,齊齊向著那老者深施一禮,這邊自然是司徒南開口:“原來是天心閣的前輩與諸位道友。晚輩天雲宗弟子司徒南,給前輩見禮。今日是本宗開門收徒之日,晚輩等人正在此處迎候前來投師者,卻不知前輩此來是為何事?”
“哦,嗬嗬,原來是天雲宗弟子,如此年紀,修為倒也算是不錯了,天宗之中,也能勉強進入核心弟子之列了。”那當先的老者,掃視了一眼司徒南等人,心下到是暗暗點頭。
他是一位神級強者,其心性修為,自然還是有的,縱然對這天雲有著敵意,也不至於在這晚輩弟子身上發泄出來。再看眼前這十一名少男少女,年紀既輕,修為又不錯,心下竟起了讚歎之意。
“你這娃娃到也有些見識,憑著這隻苦鶴,竟然能夠猜出老夫一行來曆。”
“不瞞前輩,晚輩師門之中有位長老,與天心閣本有淵緣,這些事情,還是晚輩之前,自本宗長老處聽得,因此知曉。”司徒南長身而立,神情溫淬,雖然麵對著一位神級強者,也不見半分緊張。
他的表現,到是讓那老者對天雲宗更加高看一眼。按理來說,在他這一位神級強者麵前,便是他不主動施放強者氣息,那自帶的威嚴,一般來說,也不是這一級別的修士能夠安然麵對的,便是自己宗中大多弟子,見著他時,也不會如此鎮靜自若。
可看這眼著的十數天雲弟子,卻是一個一個的,神色安然,不見絲毫局促,雖然神色上極是恭敬,卻無半分畏懼害怕的樣子。
他怎麼也想不通,一個新立宗門,被天宗判定為欺世盜名之輩的存在,在培養弟子心性方麵,竟然一點不比他們這種,傳承萬古的天級宗門弱上什麼。
難不成,那宗中一眾長老判斷有誤?他在那天心閣中也是一位長老,隻不過,非是那種有著實職實權的議事長老罷了。
“哦,與我天心閣有些淵緣,這麼說來,倒有可能是相識的故人了,你這娃娃莫如請你那長老出來一見如何。”那位天心閣長老嗬嗬一笑道。
“這個自然,還請前輩稍待,晚輩這就通知長老。”這司徒南聽得那天心閣長老吩咐,神色之間並無半點惱怒之意。
一般來說,這種強要別人宗門長老出迎,是極不禮貌的行為,因為他們之來,可不是天雲宗下了請帖的,一般情況,是要入宗中與該宗長老相見才算合理,隻不過他們本就抱著非善意的目的而來,自然要落一落這天雲的麵子了。
按理來說,這種情況,作為天雲弟子,司徒南等人應該感到惱怒才是,隻不過,那逢辛長老來自於天心閣中,本是那天心閣中一位太上長老,香火之情尤在,作為弟子,自然不好對師尊的出身門派有怨懟之心。所以,他們幾個表現的極為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