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願破了這虛靈幻境,那莫如到舍下坐一坐,也好叫小女子聊表謝意。”此時那畫麵之中,村姑出言約獨孤滅道。
“也好。正有事要請教姑娘。”獨孤滅笑著拱了拱手,便隨著這村姑,向那林中掩映的樓閣處行去。
這村姑說的不錯,虛靈幻境,亦真亦假,在她來說,是一處生存的天地,可在獨孤滅,那真與假不過一念之間,以力點破,便是一點什麼也不會留下,對他更是半點業報也不會有。
跟著村姑來到其居住之處,這一處樓閣卻是不小,雕梁畫棟不說,那其中布置也是雅致的緊,而且在那樓閣之中,卻不生活著其它的真靈幻象。一對老翁老嫗,三位與那村姑年紀有差的女子,和一個不過十多歲的少年。除了他們,還有許多未有真靈的幻象,都作丫環仆子打扮,自是以眾生業念幻化而成。
當那些個真靈幻象見到獨孤滅時,均是一副驚恐莫名之色。他們自然害怕,這人是誰,那可是六欲業幻的天生對頭。
“老丈,諸位無須害怕。”那獨孤滅臉上努力撐起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來,溫言安慰眾人道。心下到是頗為點頭。之前在那墟市幻境之中,遇到的個真靈幻象,竟然不曾認出他的身份,還冒然上前答言,可知其前世修為與如今靈性,比之前眼著這幾位差的太遠了。
那村姑也自上前,向眾人悄悄解釋一番,這才總算是打消了那幾個人的悸念。
“今日得見業火尊身,實是小老兒等榮幸。”那老頭兒總算是心下稍安一些,這才上前行禮道。
“老丈客氣了,還是在下來的唐突,打擾了諸位的清靜。”這獨孤滅笑著還了一禮,在那老人的禮讓下坐了下來。
隨著幾人的攀談,這獨孤滅也向眾人說明了來意。
“尊身是想得一株合適的彼岸花?”那老人明白了這獨孤滅的來意,愕然地望著他道。
“不錯,既然諸位長生於此間,想來對於這彼岸花的了解一定不少。不知能不能給在下說上一說。”獨孤滅態度極是謙遜。
“彼岸花,彼岸花,每一株說來也是不盡相同,就拿養成老朽咱們寄居的這虛靈幻境的彼岸花來說吧。其花性溫良和善,才得善靈幻身相聚。”老人說著話,抬手指了指四周眾人。
“咱們這些人,前世業行不小,卻是行事不起惡心,才得此花相容。非如此,那能得庇於這虛靈幻境之中。”
獨孤滅按著老人所指,掃視了眾人一眼,笑著點了點頭道:“那依老丈所說,這彼岸花也分善惡,那豈不是與人一樣,有著各樣性情?”
“哦,這到不是,花無心,哪有善惡之分。”老人搖了搖頭。“不過萬物都有其性,比如普通花物,有喜陰,有喜陽,有樂生於卑濕,有愛長於亢旱,有喜汙,有喜潔。這彼岸花大概也同此理,這才生就各自習性。”
這老人一番話說來,讓獨孤滅不住點頭。
“這幻花島上彼岸花無盡,卻未曾有一株相似相同,就尊身所說罷。”
“嗬嗬,老丈不若叫再下小子也就是了,莫要再以什麼尊身相稱了。”獨孤滅聽那老人稱呼別拗,不由笑著製止。
“哦,那老夫便僭越了,就稱一聲小哥。”那老人見獨孤滅說的誠懇,倒也不再堅持。“就小哥所說罷,那欲尋合適的煉器靈花,必要能養出陰鬼虛靈幻境的彼岸花最為合適。而這樣的彼岸花,一般來說,都會生於這幻花島絕陰逆土之中。”
“絕陰逆土?”獨孤滅很是疑惑地問了一聲音。
“萬事萬物都有陰陽兩麵,這幻花島,能夠永世長存,自然是得那陰陽和合之義,自有陰陽兩分。小哥所來方向,正是此島南麵,島與山同,其南為陽,而其北為陰。所以這島南,壤土,沙石,均呈赤紅之色,而那正北向絕陰,其土色玄黑,被稱為絕陰逆土。
而在那島北,絕陰逆土,其中所生的彼岸花,如其養成虛靈紀境,便多以陰鬼幻境居多。”這老人對於獨孤滅的疑問,自是詳加解譯一番。
“嗬嗬,真是想不到,這彼岸花,竟還有如此之說。”獨孤滅笑著向那老人一拱手:“這一次若非是遇到老丈,在下還須多費些手腳。小子在這裏多謝謝了。”
“嗬嗬,合當的,當不得小哥一謝謝。”那老人連忙搖手笑道。
“世人對於彼岸花知之甚少。能夠來這幻花島的,之前幾乎沒有一個。也就隻有你有這本事輕易及達吧。”之前那村姑,此時正好捧著一個茶盤過來,於獨孤滅與那一對老人麵前安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