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本姑娘還就跟定你了。”這姑娘氣鼓鼓地騰地站起身來,一把抓了自己的寶劍插入腰帶,將身後的凳子一踢,走到獨孤篪身前。
實未曾想到,這位姑娘如此執著,不久之後,獨孤篪出了虎靈城,而其身後,自此也墜上了一條甩不掉的尾巴。
“姑娘總不至讓在下一直姑娘姑娘的相稱吧。”二人同行,獨孤篪總不好冷冷地不言不語,再說了,很明顯,這姑娘來自高門大族,對於妖界的事情,自然是極為了然,他還望能從其口中獲知靈界的一些信息呢。
“哼,賊心不死,想問人家的名字直言開口,何必轉彎抹角。”那女子疾走兩步,與獨孤篪行個並肩,側頭射了其一記眼鏢。
“在下直接相問,姑娘肯作答麼?”獨孤篪看了對方一眼道。
“想的美。”女孩嗤笑一聲。
“還不是,姑娘既然立意不肯相告,那在下怎麼問不也是白搭。”獨孤篪忽然停住腳步,定定望向那女孩道:“總是姑娘姑娘的稱呼實在不好,莫不如在下給姑娘取個名字,大家走在一起也好稱呼?”
“你敢。”一聽獨孤篪如此說,這姑娘不由氣極,誰知道他會給自己取一個什麼樣的古怪名字,叫起來,怕是要激起自己一身的雞皮疙瘩呢。
“哦,姑娘是女兒身,莫不如就叫姑娘小妞兒,嗯,不好,這個稱呼有些輕慢了,鐵蛋,柱子。”獨孤篪那管她如何不願意,竟然一副認真的表情,以指輕點額頭,似真要給這女子取個名字的架勢。
一個個名字,從他的口中報出,又一個個地被其搖頭否決。
“停,停,夠了,夠了。”果然這女孩受不了了,那一個個的名字,從獨孤篪嘴裏報了出來,果然激的她一身雞皮疙瘩驟起。實在是受不了了,她連忙疾呼製止。“你是故意的。”女孩忿恨地瞪著獨孤篪。
聳了聳肩頭,獨孤篪作出一個無奈地表情笑道:“其實在下也想給姑娘取一個清雅脫俗的名字來者,可惜在下學識有限,想不出更好的字眼來。”
“你。”女孩不由氣極,那一雙眼睛狠不得在獨孤篪身上剜下二兩肉來。“哼,罷了,本姑娘的名字,告訴你也不打緊。我性胡,名憐兒。”這姑娘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想一想,如果真的一路下來,被他在人前鐵蛋,柱子地叫著,那景象,想想都令人害怕。於是隻好妥協。
這家夥也不是個好欺負的主呢。胡憐兒心下暗想。
“原來是憐兒姑娘,失敬,失敬。”獨孤篪笑嘻嘻的拱手一禮。“看姑娘的年紀修為,想來也是出自高門大派,卻不知出自那一高宗大族。師承何人?”這幾乎是之前胡憐兒問他的話,此時他算是原封不動地問了回去。
“你休想我告訴你。”被對方擺了一道,這胡憐兒有些急了,“咦,你,你剛才說什麼,你能夠看得出我的修為?”想清楚了獨孤篪方才的問話,這姑娘不由心下大驚訝。
她的師門可是極有勢力,而且那功法傳承自成一派,玄奧無比,更有一點,便是殮氣,殮形之道,一般人,絕難辯出他們的身份來曆,修為功法,以及年齡。
在這一點上,她一直以來都是極有信心的。可這獨孤篪一句話,看你修為年紀。倒讓她的心中疑惑不已,不知道對方是在詐她,還是真地看出了自己的修為,如果是後者的話,就實在是可怕了。
她那裏知道,她的功法修為,獨孤篪還真的是能夠看得出來,雖然不曾真的運用那慧心法眼神通,可這神通,一直以來,對於他雙眼的煆煉,也讓他擁有了平常便能夠看透別人修為的本事。隻要是修為級別不高於他的,那修為根本就無可隱藏。
“哦,猜的。嗬嗬,咱們妖族,能夠完全化形的,都在金丹之境,在下看姑娘神完氣足的樣子,想來至少修為也在金丹中境以上,再看姑娘容貌,想來年紀也不大,故有些猜測。”獨孤篪嗬嗬笑道。
這姑娘殮氣,殮形之道極為了得,獨孤篪自然是能夠覺察出來的,又聽她這麼一說,自然明白她在那殮氣,殮形功法極有信心,也就不好說出是自己看出來的。
“原來如此,哼哼,你也有些想當然了吧。你方才說的那些個化形之機,隻適用於普通妖族,大門大宗之中,可是不適用呢。
妖界的三宗四族,可都有辦法,讓宗中弟子提前化形的。也不知道你這家夥出自那個門派,這一點常識都不懂得。”胡憐兒鄙視地看了獨孤篪一眼,輕哼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