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運行有其規律,而這規律極難被人所認知,一代一代修士,在一定階段出現這種級別差距拉不開的現象,自然是與天道有關,但說是完全取決於這所謂的上升期,下降期,卻是叫人難以認同。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這氣運,你說這氣運也會因那姓丘的進境凝神,而被截妖宗搶去許多,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那姓李的此時似乎已經相信了對方的言論,不過對於氣運一說,還是有些不敢苟同。
“李兄宗門傳承時間有限,此等辛秘,不了解也就罷了。”
“嘿,你說我,不錯,咱家宗門傳承時間是不長,可秋兄你那宗門呢,如今也不過三流而已,又比我強上多少。”聽得對方談及自己宗門傳承時間太短,那姓李的有些不樂意了,不由反唇相譏。
“嗬嗬,失言,失言,兄弟並不是那個意思。”那姓秋的一見對方有些不高興,連忙笑著道歉。
“兄弟是說,這辛秘呀,也是那些傳承久遠的宗門中才有記載,李兄不知,情有可原。不錯,兄弟宗門如今雖然淪落為三流宗門,可卻是妖祖傳道時便建宗立派的遠古宗門呢,功法傳承,雖然趨於式微,可一些辛秘記載,還是保留了下來。
這氣運搶奪的事情,並不是空穴來風,想來各大宗族都知道這事的。今日也是咱哥倆交心,兄弟才給你說這些,差不多,這一類的消息,在各大宗門中,那都是禁絕外傳的。”
很明顯,獨孤篪在以神識探聽消息,那胡憐兒也沒有閑著,樓下二人說話,自然也逃不出他的耳朵。此時的她,目光落在獨孤篪臉上,一副神色古怪的樣子。
“旁邊幾張桌子上坐著的,都是你們家族中人吧。”忽然,獨孤篪回過頭來,看向胡憐兒,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啊?”這一句話,讓那胡憐兒分明一愣,隨即轉過腦袋,向那旁邊的幾個桌子看去。
很是一致的,看到胡憐兒的目光掃視過來,那幾張桌子上坐著的人,無一例外,飛快地將落在獨孤篪身上的注意力收了回去。
“哼。”胡憐兒冷哼一聲,恨恨地轉過頭來看向獨孤篪。“你早就發現他們了?”
“嗯,自出了那家客棧,他們就一直跟在我們身後。除了你的家人,在下實在想不出,誰會對咱們如此感興趣。”獨孤篪嗬嗬笑道。
這一幫人,分明是胡憐兒的老爹派來保護自己女兒的。
“我打發他們走。”胡憐兒冷哼一句,說著話就要起身趕人,卻被獨孤篪抬手止住。
“由他們吧,咱們視而不見也就是了,有他們傳遞消息,也免得你的家人擔心。哦,對了,方才你那樣的眼光看我,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啊。”胡憐兒實在沒有想到,獨孤篪說話跳躍性如此之大,這讓她幾乎沒有反應過來。“沒,沒什麼。”
“嗬嗬,莫如讓我猜猜。嗯,你是在想,那姓丘的雖然如今破進凝神,怕是為宗門搶奪氣運的願望要落空了呢。”獨孤篪故作沉思地道。
“啊,你怎麼知……,你你誆我。”胡憐兒忽然反應過來,獨孤篪這一句話問來,隻是用來證實那樓下之人,所說是否屬實。
可自己的表現,明顯的告訴對方,這是真的。懊惱,惱恨,胡憐兒恨不得將杯中的茶水潑到獨孤篪臉上,這家夥實在是太陰險了,一不注意,就會上了這家夥的當。
其實胡憐兒已經算是極聰明的了,不然也不會第一時間,便明白了獨孤篪的意圖。可惜,她的處世經驗實在是有些欠缺,怎麼會是獨孤篪這個**湖的對手。
這種情況還真能夠搶奪氣運,隻是如今,自己到了這妖界之中,這種情況又應該怎麼來算。
獨孤篪心下不由有些好笑,在這妖界之中,自己的宗門,那可是莫須有的,如果因著自己是這妖界之中第一個於四十歲前破入凝神境的人,這所謂的氣運,能不能被自己搶奪過來,而又將作用於哪裏?若是自己有心加入到一個宗門之中,是不是也將會將這所謂的氣運也帶過去?
“你們家族,可收外來人作為弟子?”獨孤篪睨了胡憐兒一眼笑問道。
“啊,怎麼,你可是想……。不對,你個大騙子,又想套我的話。”這一次,胡憐兒反應倒是及時,沒有讓獨孤篪從她的神態語言中看出端倪。
一瞬間的驚喜,說明不了什麼,或許是因著獨孤篪如果加入她的家族,能夠為其家族帶來若大氣運。或許是她喜歡與獨孤篪之間擁有師姐弟這樣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