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獨孤篪見這青石龍頭,便知此龍脈的枯竭已在眼前。
搖頭歎息一回,獨孤篪潛到那青石龍口之處,探出手臂,便向著那微張著的龍嘴之中摸去,良久,當他抽出手臂時,那手中卻是自那龍口之中,抓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石球出來,那枚石球,再不似如那龍頭一般的青石,而是熒光流轉的的玉。
“果然,這龍珠到還有些活力。”獨孤篪看著那手中的龍珠,臉現喜色,神念微動,一絲青色光絲,自其眉心處直射而出,纏到那枚龍珠之上。
又是一柱香時間,獨孤篪臉上喜色更見濃鬱,等到那道神識被他收回體內之後。獨孤篪的臉上已經樂開了花。想不到,不過隻是來碰碰運氣,竟然就真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是這東西如此輕易地到手,卻讓獨孤篪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了。
而且,一個疑問也悄悄縈繞在他的心頭。
想了一想,最終,獨孤篪還是將那一枚太珠送回到那頭石龍口中。有這枚龍珠在,最起碼,可以確保這天柱山地脈,再存續三五百年,等到了這龍珠即將耗盡之時,那時的結果,便是山峰崩蹋,龍珠中的秘密也會顯與世間。
隻是不知那時,這金聖宗的弟子,還有沒有那個運氣,得到這祖上傳下的功法呢。
獨孤篪倒也不怕此功法為旁人取了去,雖隻粗粗看了一眼,他也明白,這功法,別人得去,怕是半點用處也沒有。那是要以金猿血脈為引的,隻有那金猿血脈傳人,才有修習成功的可能。隻不過,獨孤篪倒是有信心,在靈兒的幫助下,這功法亦會為自己所用。
望日峰下,郝連遲極是禮貌地向那蘭道陵拱手告別,直到此時,這金聖宗主,依舊一肚子的鬱悶與不解。
在大殿之,這郝連遲和他一番東拉西扯,直到此時作別,他仍然沒有搞清楚,對方說是來見識的那樣寶物是何等樣物,自己雖然明白,自家宗中沒有讓人覬覦的寶物,可之前,此人前來時言辭鑿鑿,縱然是信了別人的傳言,也應該說出個一二三來吧。
可是到了最後,不但自己聽的雲裏霧裏不知所雲,對方更是輕易就相信了,自己宗中無寶的言語,實在是奇怪。
不過能夠順利地將這位惡客送走,這蘭宗主倒是也鬆了一口氣,對於那心中的疑惑,卻也不願再去計較了。
他那裏知道,這家夥隻不過是尋個借口拌住自己,為那真正的主人打個掩護。如今,獨孤篪已然功成身退,至於那什麼借口的,也就無所謂了。
金聖城客棧,獨孤篪房中。等了半宿,終於等到獨孤篪披著一身夜色歸來。胡憐兒自然是好奇地一把拉住他詢問此行的結果。
“倒是有所收獲,隻可惜,那東西實在不合你用。”獨孤篪很是欠意地對胡憐兒道。
雖然,這一次尋得了想要的東西,胡憐兒根本沒有出過什麼大力,可此一行,她總是自己的同路人,所謂見麵分一半,‘分贓’給對方一從本是應該的,可那東西實在與她無用。
“戚,本小姐本就沒抱什麼幻想。”胡憐兒不在乎的擺了擺手。
“莫不如哥哥我提前兌現對你的承諾?”無論如何,獨孤篪總覺有虧於她,於是便想出這麼一個折衷的辦法。
“好呀,不過一件道器,煉製起來怕也不是那般容易吧?”聽了獨孤的話,胡憐兒不由興奮起來,竟然對獨孤篪口頭上占她便宜也不再理會。
“新煉製法寶自然不易,可是要將你那本命法寶重新祭煉一番使其升階,卻也不是什麼難事。”獨孤篪自信滿滿的笑了笑道。
胡憐兒,出身大族,想來家中在給他煉製本命法寶時,所用材料自不會是一般事物,其本命法寶隻所以不能及達道器之境,在獨孤篪想來,十有八九,還在於那煉寶者的道行不夠。
“你真有把握?”胡憐兒狐疑地看了獨孤篪一眼道。
“試試看吧。”獨孤篪一臉笑意地逗她道。
“哼,一張欠揍的臉,實在討厭。”小姑娘自然明白,這家夥是在逗自己,慎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
第二天一大早,獨孤篪算了店錢,帶著胡憐兒離城而去,轉道向北,直趨通天城。
離城千裏,路旁邊一處山坳之中,獨孤篪二人尋到了早已先行一步等待在此的郝連遲,而後,三人再不延大道而行,而是橫向,往那山脈深處行去。
妖界廣漠,地多荒僻,找一處隱避之地倒是容易。離那截妖宗大會召開還有些時日,獨孤篪自然不須急著趕路,正好乘此時間,為那胡憐兒將本命法寶重新祭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