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見陳義搖頭很是不喜,但大庭廣眾,卻也笑臉相迎,對著掌櫃道:“他兩是我侄兒!”
掌櫃內心嘀咕,有些不滿,卻故作恍然大悟之色。
“原來是侄兒,別排隊了,進去吧!”
陳義自然懂其中之意,家醜不可外揚,何況眾目睽睽之下,於是他拉著陳忠脫離隊伍,踏步而去。
留下眾人一陣唏噓,其中一人羨慕道:
“能來此山莊的,皆不是尋常百姓,陳家如今水漲船高,隱隱有些脫離寒門之勢。”
“可不是嗎,聽我父親,當年還問我們家借過錢糧,也不知道走的什麼狗屎運,哎。”一青年酸裏酸氣的道。
“誒~聽啊,是因為他們陳家結交了陽帆商會的大掌櫃,有陽帆商會資助,能不人丁興旺嗎?”
“我還聽,那陳新的妻子和陽帆商會大掌櫃有一腿呢……!”
這話之人是一位年輕貴婦,剛想接著,被身旁之人扯了扯衣角,“噓!這種話不能亂。”
眾人收聲,望著陳義前行的背影五味陳雜!
陳義踏入幾重石階,隻見莊外三扇精雕大門,六尊石獅,白牆環護綠柳垂楊,莊內,腳下是青石連綿,一眼望去呈現出一個巨大的“田”字,這田字將花草分成四片,每一片都是不同顏色。
沿著青石往前走,突然,眼前景色一換,一片寬闊的水域,沿岸船隻無幾,皆在水中,同船之人或多或少,不亦樂乎。
偶爾見到幾隻裝飾較華麗的遊船,穿插其中,堤岸兩邊人頭攢動、商鋪林立、客來商往,繁華熱鬧。
穿過水域,隻見佳木蘢蔥,奇樹排排,果樹連綿,再進半裏,平坦寬豁,兩邊閣樓插空,雕甍繡檻,皆隱於山坳樹杪之間
半日後
陳義領著他弟,遊玩一圈,他弟童心未泯,覺得和大哥玩無勁。趁陳義不留神溜達而去,陳義當然知道,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不知。
陳義閑來無事,獨自一人前行,行至一間庭院,院內,一群人正圍繞幾隻雞在呐喊,陳義心生好奇,便走了過去。
擠進人堆,隻見兩隻公雞,一紅一黑,鬥的異常凶猛。陳義觀看片刻,突然想到後世的一個梗,脫口而出:“真是菜雞互啄!”
旁邊一名壯漢,摸著下巴上的胡子,很是嫌棄的道:“嘴巴無毛辦事不牢,這不是菜雞,這是鬥雞,可懂?”
這大漢一本正經的神情,看的陳義有些忍俊不禁,明明自己也沒多少胡子,偏偏還摸著那幾根剛長出來的毛,一副胡子在手,下我有的樣子。
胡子壯漢察言觀色,見眼前這束發少年,好象還不服氣,尋思著現在這一代人剛束發就那麼囂張嗎,得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什麼叫鬥雞,什麼叫菜雞。
“束發少年,看你還不服氣,要不,我兩賭一場?”
陳義沒有吭聲,他哪懂什麼鬥雞,隻是路過此地,見一群人像瘋子般,好奇過來看看而已,再他可不想自毀形象。
胡子見陳義不敢應戰,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這人我吃定了,胡子笑眯眯的對陳義道:
“束發你看,那有四五隻鬥雞,你我各選一隻,我選那紅雞,當然也可以你先選。”
陳義覺得這胡子有些意思,他瞄了一眼那胡子,長得倒是孔武有力,腰間錢袋也不少,錢啊,雖然我很有錢,但我可以更有錢,如果輸了我也不差這點錢,恩,就是這樣的,不過萬一我贏了,陳義想到這就差沒流口水。
陳義來回巡視,突然眼神一亮,這看中一隻白色的雞,那白雞雞眼有神,似乎告訴陳義,選我,我行的。
“我選那隻白色的戰鬥雞!”
壯漢見陳義選那白雞,暗自一喜,這人怕不是傻子吧,這白雞很少有人選,戰鬥力極差,放那也是為了讓不懂行的人玩。
兩雞相鬥,菜雞互啄,開場不久,陳義逐漸進入狀態,融入氣氛當中,絲毫不顧忌形象,開始在那罵罵咧咧“這紅雞怕是打了雞血,這麼興奮,白你血給他吃啦?真D菜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