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芝見到她娘還沒回過神兒來,梁婆子把下人都趕了出去,便抓住蘭芝問:“王爺可在你這院子裏留宿過?”
蘭芝木木的點了點頭,梁婆子這才鬆了一口氣,接著就附在她耳邊悄聲道:“你可得記著家裏頭,梁順可都指望著你呢。別得罪了太子妃娘娘,這邊兒的事兒機靈點。”
蘭芝又木木的點了點頭,梁婆子便問道:“你在這王府裏可見過其他女人,就是之前外麵一直在傳的那個,王爺自稱懼內的女人。”
蘭芝“啊?”了一聲,隨後搖了搖頭道:“王府後院的女人不允許去別人院子,除了給王妃娘娘晨昏定醒,也就隻允許去園子裏。”
梁婆子狠狠的戳了蘭芝額頭一下:“長著嘴就光知道吃,你進不去不能問嗎,不能仔細著點看嗎,多出去轉轉總能遇見。”
蘭芝一邊躲著一邊說道:“娘,不是女兒不留您,實在是這王府規矩大。若不是王爺寵著女兒,連王妃娘娘的娘家人都是不許入府的。”
梁婆子狠狠的瞪了蘭芝一眼,又在她屋裏翻了一會兒。王妃賞的幾樣首飾就被她拿走了一半,還不滿的說道:“腦子靈光些,趁著王爺三日寵多往手裏攏些,別到時又進了新人,你想攏也攏不著了。”
蘭芝垂著頭嚅嚅著:“娘,女兒知道了。”
“知道知道,一說你就知道,回頭還是個蠢樣子。我也懶得說你,總之你給我記住了,惹誰也不能惹太子妃娘娘不高興,不然到時燕王爺也護不住你,咱們那個家也得讓你坑了。”
一通訓斥也不等蘭芝反應,梁婆子便收好從女兒這搜刮的首飾就出了燕王府。
隨後小川兒來問蘭芝:“你娘來可有說了什麼?”
蘭芝還那麼垂著頭,到像是小川兒也是她的主子一般,說話還是那般囁嚅模樣:“我娘說,太子妃娘娘想知道這府裏是否還住著其他女人,就是之前外麵傳的,那個王爺自稱懼內的女人。”
小川兒對蘭芝的知趣很滿意,誇讚了幾句便回去稟告了王爺。蘇枳當時把蘭芝要過來,也不過是想通過她知道東宮都想盯他什麼。
如今,蘇枳的後院也開始熱鬧起來,而這時悅兒已經收拾好行裝準備上路。給她送行時,姝兒又見到了謝晏之。
平哥兒對謝晏之很有敵意,見到他就發狂,姝兒隻能匆忙的跟悅兒說了幾句話,便帶著平哥兒回府了。
謝晏之苦笑著對悅兒說道:“讓你見笑了,姝兒的傻夫君很是抵觸我。”
他們之間的事悅兒知道的很清楚,卻又不能說破,便開了兩句玩笑,就跟謝晏之也道別了。
謝晏之送的東西都很實在,一路上吃的用的,藥材都準備了不少,悅兒全部接受,還跟他笑說:“晏之哥哥家大業大,悅兒就不跟你客氣了啊。”
謝晏之也笑了:“你若是真不客氣,不如留下來算了,謝家還養得起你。”
悅兒逃似的就爬上馬車,回頭朝謝晏之揮著手:“我可不敢留在謝家,萬一未來嫂夫人不喜我,再把我賣掉怎麼辦,我還是遠點跑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