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兒對於蘇檀掌控小樓一點也不介意,可小川兒卻不那麼想。
他憂心忡忡的跟悅兒說:“夫人,殿下掌控了小樓,都司的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這難道不反常嗎?”
“反常才是對的,你以為這麼難牽出來的對手,難道會這樣就明刀明槍出來對著幹嗎?笑話,還有的戲唱呢。”
平哥兒躺在榻上,說道:“後院的房子燒了,當時應該那人就在找密道,可惜並無收獲。”
“暫且不提,好生休息罷。”
言罷悅兒便先休息了,兩個丫頭睡在軟榻前的地毯上,小川兒在裏間守著平哥兒。
一夜無事,早起甚至還有熱湯麵吃。
推開向北開的窗子,呼吸著早春寒冷的空氣,悅兒心情頗為舒暢,喚道:“端午啊,去讓人去附近村鎮買群羊回來,晚上咱們的人都吃大鍋燉羊肉,再蒸些饃罷,都吃飽了。”
“夫人這是要不過的意思啊,這麼吃下去,下頓怎麼解決?”
平哥兒剛從裏間被扶出來,便出聲問道。
悅兒轉身朝他笑笑:“下頓回王府吃啊,燕王府養幾千人還不成問題。”
平哥兒點了點頭:“是啊,的確不成問題,任由國公爺的兩萬人馬這麼吃了幾個月,咱們竟然沒被他吃窮了。”
悅兒嗬嗬一笑:“那也隻是暫時的,總要還的。”
“必須讓他們還”平哥兒跟小川兒都對這事兒十分堅定。
暗衛來報了都司的動向,悅兒叮囑小川兒:“別看馮守禮現在這麼熱心,不要放鬆戒備。”
“奴才知道,夫人放心罷。”
平哥兒轉身又回到榻上:“我得趁這會兒好好養著,看來要有一場硬仗了。”
悅兒回頭笑了:“是啊,終結之戰的確小不了。”
晚飯擺在後山營地裏,熱鬧的景象讓小樓裏的住客羨慕不已,紛紛趴在窗口看過去,還要裝做不在意的模樣。
蘇檀拎了一壇酒過來,問:“夫人可要飲酒?”
悅兒擺了擺手:“我可不要,會出醜的。”
“無妨,有我在。”
“那也不要,我還要好好吃呐。”
不要就不強迫她,蘇檀坐在她身邊自己品著梨茶春酒,時而側頭看悅兒一眼,喚一聲“夫人”。
這感覺就像她是他的夫人一般,其實完全是因為他扮做燕王府護衛對她的一個尊稱,可他自己就是在享受這個感覺。
看著營門外匆匆趕來的護衛,悅兒拿手肘忖了蘇檀一下:“你安排在密道出口的人出事了。”
“你如何得知?”
“看你的人從外在來,麵色焦急必然不是好事。”
“哦?”蘇檀打量著悅兒:“那為何不猜是城內營救出了問題?”
悅兒嗬嗬一笑:“營救的人還能穿著燕王府護衛的衣裳,公然進城嗎?”
“聰明,不過,看你並不著急?”
“有你在,我急什麼呀,反正你都能安排好。”
蘇檀愣了一瞬,隨即大笑出聲:“好,有我在,你安心就好。”
果然,護衛前來稟報:“王爺,密道出口被襲擊,我們的人遭遇重創,是否再加派人手?”
“對方多少人,能看出是誰的人嗎?”
“對方千餘人,像是從天而降,速度太快,辯不清是何人。”
“把人先撤回來”
護衛離開了,蘇檀問悅兒:“用你聰明的小腦袋想想,那些從天而降的人是從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