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程總督已經就任,是否該啟程回北山了?”
早飯還沒用過,平哥兒便急慌慌的來找蘇枳。
“恐怕回不去了,朕這一走京城本就微薄的勢力,更是要被那兩方化了去,當即日回京才是。”
“可是……”
“可是什麼都不行了,你便在此協助程修,待他完全掌控這邊的局勢你方可回北山。”
平哥兒有些心內苦楚:“可是,本人就是一介草民,如何協助程大人。”
蘇枳抬眼看了他一眼,哼笑一聲音便從案上拿起一個折子,扔到他懷裏說道:“副總督的位子該不算無名罷。”
“陛下,不是啊……”
“是與不是都這樣了,你便用了早飯便上任罷。”
好吧,一堆的話都被堵了回來,出了屋子裏才嘀咕著:“我媳婦有孕呢,卻要當這勞什子的副總督,當真無趣。”
話一出口人便悶哼一聲趴到了地上:“你媳婦還有機會有孕呢,朕是妻兒都許久未見,兒子尚不認爹,朕卻還要回京當那勞什子的皇帝去呢。”
哼,平哥兒選擇沉默,等著他的皇帝陛下後悔去罷!
程修匆匆而來,扶起趴在地上的副總督大人,便同蘇枳說道:“陛下,雲先生找到了,就在王府中。”
“好”
見到雲先生後,恭親王並未意外:“本王知道身上有毒,自小便有,所以從未離過京城。”
雲先生並未理他,而是同蘇枳說著:“阿芙蓉之毒在於持續,這小王爺當是在京時持續服用,離京時他斷過藥,所以才會這般體弱,後續又服用便也死不了,隻是體弱折些壽罷了。”
“阿芙蓉?你為何要服用這般藥物?”
“太醫所配,原本隻是一場風寒,便從十歲起服用到現今也停不了了。”
蘇枳麵色陰沉的難看,重重的揮了揮手,這屋裏的下人連同雲先生都退了出去。
恭親王從榻上坐起來,整了整衣裳,笑了笑:“七叔不必為此事憂心,侄兒隻是想去北山吃頓七嬸做的羊肉,如今看來是不能成行了,那便回京罷。”
“你就那麼不想同朕說實話嗎?”
“不是不想,是七叔坐穩皇位那天侄兒的話便講不講都不打緊了。”
“你是想逃離京城,便借了我的緣故?”
“一路拖累七叔了”
“我派人送你回北山,調養好身子便自行決定是否回京。”
恭親王去北山的事又是幾番折騰,一個不想去,一個非要送,最終小的戰勝不了大的,便就這樣了。
平哥兒是抱怨歸抱怨,可動了真格的他其實並沒真心想回北山去。
蘇枳用平哥兒帶來的兵補齊了京軍三大營的損失,又操練磨合了一些日子便要回京去了。
這一行,就他一人帶兵,平哥兒便要跟隨,又是被他阻止了。
他說:“我回京的路沒那麼凶險,他們還等著我回去做那個傀儡呢。”
平哥兒反對:“在程修沒上任之前或許京裏那麼想,如今可不是了。”
蘇枳笑而不語,當天夜裏便離開了北平。
這一路,京軍確實如平哥兒所言沒少遇襲,走的一點也不比來時輕鬆。
朝堂之上,簡直成了寧國公跟大都督的戰場,凡事兩人都有不同意見,這場你勝下一場我便要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