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帶到了另一處屋子,二娃和另兩名惡人並排站著。
“鐵哥,王婆子去哪了?”兩人中較矮的一人問道。
那名叫鐵哥的看了他一眼,道:“兒子哭鬧,是晚點過來。柱子你去拿藥,二娃去讓她們並排坐下。”
藥?是毒藥嗎?
馮芷心跳加速,是要她們死?不,也不會,那是迷藥,或者是話本裏的讓她們乖乖聽話的藥?
吳宛妙袖子裏的手緊緊握著,方才喝粥時她摔了碗,拿了片碎瓷在手裏。
“鐵哥,讓我去拿吧,我知道放哪。”二娃自告奮勇,不等鐵哥回答就開門走了出去。
“這子,看來是想將功補過啊。”柱子指著門笑道:“鐵哥你瞧他這樣,不過話這妹子是夠漂亮的。”
鐵哥聽了柱子的話同樣看向馮芷,眉頭微皺好似在想什麼。
“來了,我把藥拿來了,是一人一顆吧,交給我就好。”二娃拿來了藥,這次他看向鐵哥,見對方點頭才走到三個女人麵前掰開嘴一人喂了一顆。
“都給我吃下去!不要給臉不要臉!”鐵哥見吳宛妙張嘴吐掉立馬從二娃手裏捏了兩粒又放進她嘴裏,還把她喉嚨一掰。
“咳咳咳……”吳宛妙嗆得大咳,雙麵瞪得渾圓,“現在你們可以要我們做什麼了吧。”
“做什麼?嗬嗬,很簡單,做好了就不會要你們的命。”鐵哥掃了二娃和柱子一眼,“我會把你們放去仆從市場,有兩個人會來買仆從,你們要做的就是成為其中之一的侍女。這兩個人一個是縣尉石勇,第二個是典使蘇灼。”
二娃一愣,“怎麼改了,之前不是這個蘇灼呀。”
“無知兒,休要多問!”門口傳來一道女聲,王婆子推門進來,她看了眼鐵哥道:“你們也不要慌,你們吃的乃是月月散,是我家鄉的土方子,隻要每月服用解藥就死不了。我們要你們做的就是打探這二饒消息,一旦這二人有重要行動,必要速速報來。”
“豈不是我們一直要受製於你們?你們這買賣可真是穩賺不虧啊。”吳宛妙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王婆子也不生氣,像是在看幾個無知刁民,她搖了搖頭道:“雖你們未必瞧得上,但這二人皆未娶妻,隻要你們有手段,保管活得好好的。”
何月眼中凝起淚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王嫂子,我們幾個皆是好人家的女兒,與你也無冤無仇,你何苦要逼我們上絕路?”
“滿口之乎者也的大家姐,我可不過去你們,但事已至此,你們且配合就好。”王婆子不欲多,出門前最後看了馮芷一眼,“放心,不會要你們的命,我們又不是人販子,各位姑娘盡管放心。”
王婆子走了,何月的眼淚也落了下來,她聲得哭著,冷不防對上了鐵哥狼狗般的目光。
“女人隻曉得哭,幹脆哭死算了。”鐵哥招來二娃將她們帶去屋外的馬車。
是一輛大適中的牛車,四周蓋著厚厚的青棉布,吳宛妙提出來想去如廁,二娃吃了教訓死活不讓。
“不讓是吧,那我今日就跟你這個惡人同歸於盡!”吳宛妙著掏出碎瓷片就要往二娃脖子上抹。
二娃嚇了一跳大叫起來,馮芷和何月也被嚇到了,慌忙閃到了另一邊。
鐵哥就站在後麵,見二娃大叫立刻上前一用力就拽住了吳宛妙的一隻胳膊,吳宛妙掙紮不開,眼尖瞧見馮芷頭上的步搖,另一隻手迅速拔出步搖要往鐵哥手臂上劃。
“呀!”馮芷猝不及防,烏黑秀發順著步搖被拉扯而下。
吳宛妙狂躁得扭動身軀要拿步搖去劃鐵哥手臂,鐵哥一邊閃躲一邊緊拽她的一隻手想把她製服。
“心!”二娃又大叫了聲,雙手扯住馮芷往邊上一拉,他自己的臉卻被步搖劃中鮮血淋漓。